皇上?
一眾長春谷中人,也是驚得目瞪口呆,雖然剛剛從邪神在暗處所說的話中,他們也猜到了一二,但歐陽林揭開謎底的時候,終究還是讓人驚駭不已。
這個從六十年前就來到長春谷中,展示自己的無上神通,在谷中也有了無數信眾的邪神,居然就是傳說之中,羅剎古國皇室的嫡系後裔。
他回來,是為了方天巨木根,也同樣為了奪回失去的帝位。
今日,正是他發動之時
風子嶽皺了皺眉頭,信手餵了老計頭一顆丹藥,手指一彈,另一顆先天丹藥,飛入寒潭石築之中。
“小藝,喂阮姑娘服下丹藥”
這兩個人的情形特異,看來是受同樣一種邪功所傷,這種與血脈相關的功夫,風子嶽倒是摸不清其中詭異的路數,也只好暫時以藥丹壓制。
“別瞎忙了”
邪神冷笑一聲,“身為血裔,在我七邪**催動之下,豈能抵抗,渾身精血,自然會被我吸盡,助我神功大成,你給他丹藥,也是無用”
風子嶽霍然抬頭,目光冷冷地掃過了邪神。
“七邪**?”
天下武功,浩如煙海,他還真是沒有聽過,可惜諸葛憐並不在此,不然倒是可以向她詢問。
“不錯——”
邪神哈哈大笑,“這正是我們羅剎皇室,所修的奇功,可惜,千年之前,這絕世武功的修煉之法,竟然被祖先封印而失傳,這才導致國家覆滅”
“千年之後,我卻無意悟得七邪秘法,做出了極大犧牲,才練成這一門功夫,小子,你縱然是先天巔峰,只差一腳就踏入破虛的人物,對上我七邪大成的境界,一樣也只有死路一條”
他一口說出風子嶽境界,倒還不算奇怪。
但他說付出了極大犧牲,才練成了七邪**,這讓風子嶽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結合邪神之前所說,弒父殺子,籌劃六十年,才有今日,再加上如今老計頭和阮蘇荷的痛苦模樣,風子嶽的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你這門武功,靠得是血脈收納之法?”
他一字一頓,語氣森寒,向邪神質問。
邪神點了點頭,狂笑不止。
“小子,不愧是隻差一步,就到破碎虛空的人物,果然是有些見識,不錯,每殺一個血親,吸納他們體內的血裔,就能讓我的七邪**,上升一層”
“六十年前,我失手殺了父親,不想一直未曾練成的七邪**,竟然是突破了第一重……”
“當下我就殺了兒子,果然七邪**就達到了第二重”
他的語氣,平靜冷漠,彷彿是在敘述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而不是如此可怕的罪行。
風子嶽的瞳孔收縮,面色更是冷厲,雙目之中,噴出憤怒之火。
他這一世,最重親情。
為了自己的利益,弒殺親人,這是他最不能原諒的罪行。
就像是楚狂人,上一世中,親手殺女殺婿,風子嶽相信,若是這一世他未曾失敗,也一樣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風子嶽但凡有機會,也不會對楚狂人手下留情。
千丈孤峰一戰之後,再沒有楚狂人的訊息,但風子嶽的心中,其實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
絕世楚狂人,絕不會那麼容易死,早晚會有重出江湖的一日。
若他現世,還要執迷不悟,風子嶽絕不會放過他
而面前這個邪神,更是人渣
“……當我發現這七邪**,要靠殺死血親,收納血裔才能晉升之後,就回到這長春谷中,找我那位遠古的太祖母后代的麻煩……”
邪神的口氣,依然是輕描淡寫。
但這殺人提升之事,對他來說,似乎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炫耀的往事,平日他一直隱藏在心中,今日七邪**大成,他心中沒了顧忌,更是肆無忌憚地宣揚開來。
長春谷中那幾人,早已都是目瞪口呆。
弒殺血親,這種可怕之事,他們哪裡曾經想過。
怪不得對於這邪神之道,人命都是螻蟻,要求血祭之法。
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下得去手,又哪裡會在意別人的兒子女兒。
“不過當時,我七邪**,不過二邪境界,不是那女人的對手……”
邪神所指,自然是阮蘇荷的外曾祖母。
當時寒潭石築中人,作為阮皇后的嫡系傳人,武功之高,還在當時的谷主之上。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