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壯起紈絝的膽子,跑過去,拖起葉昭滿是繭子的粗糙雙手,狠狠摸了兩把,然後用力往外拖。葉昭起初愣了下,沒動。待他用力再拖第二次時,才醒悟過來,趕緊半推半就地跟著,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下,回到內院的水榭。正想問為什麼,又被夏玉瑾按在長椅上,從懷裡摸出把嶄新的玳瑁犀角梳,解散頭髮,重新給她挽了個慵懶髮髻,斜斜插上支羊脂白玉雕出別緻木蘭花圖案的細簪子,吊著顆小小的珍珠,簡單大方好看貴重,這是他在全上京貴婦人最喜歡的首飾店珍寶閣處挑了整整三個時辰,花了三百兩銀子,折騰得老闆差點吐血的成果,只希望能給陽剛味太重的媳婦帶來點溫婉女人味,讓他後面的甜言蜜語更容易說出口些。
結果……
葉昭不醜,髮型不醜,簪子不醜。
就是配搭起來像威猛的老虎身上打了個蝴蝶絡子,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夏玉瑾看著自己精挑細選的禮物,有些無語。
葉昭伸手摸摸秀氣的髮簪,也不太適應,困惑問:“這玩意適合我?”
“好看!”夏玉瑾的良心在默默流淚,他深呼吸,定定心神,遣開看熱鬧的小丫頭,默唸幾次草稿,努力讚美,“我最近發現阿昭……阿昭還是……挺……挺好看的。”
葉昭聽見對方讚美自己,立刻回敬:“你更好看。”
“呸!老子是男人!好看個毛!”夏玉瑾好不容易醞釀的感情全沒了,氣得炸毛,剛罵了兩句,想起初衷,又收斂脾氣,把所剩不多的良心找回,共同讚美她身上唯一優點,“你的腿很漂亮。”
葉昭盯著他的眼睛,似乎在分辨真偽:“你喜歡我的腿?”
夏玉瑾好不容易才說出的心裡話,卻給她的直白注視看紅臉了,於是咬牙問:“是又怎樣?”
“好辦,”話音未落,葉昭兩條腿已歡快地搭到他身上,勾著他的腰,拉過來,死死纏住,“喜歡就早說啊,自家人還客氣什麼?”
夏玉瑾沒有準備,被用力拉扯,往前一撲,站不住腳,跌跌撞撞摔入她懷裡。
葉昭纏著他的腰,捧著他的臉,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隔著布料,輕輕搓揉著,然後用雙唇貼著他的鼻尖,曖昧道:“喜歡摸就摸,你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明明是他來無恥的!怎能讓媳婦專美於前?
夏玉瑾憤然出手,甩開膀子就幹,狠狠把媳婦的大腿上從上到下摸了好幾把,從大腿外側一直摸到根部,正想解衣入港,忽然自己身下涼飈飈的,有點不對勁,趕緊提了把自己的褲腰帶,回過神來:“幹!你亂摸我的糧草庫幹什麼?”
葉昭抬頭問:“你不喜歡?”
夏玉瑾憤憤然:“當然不喜歡!”
“哦……”葉昭摸了兩把手心越來越充裕的糧草庫,輕揉庫門,做出準確判斷,“你兄弟喜歡。”
夏玉瑾對自家沒出息的兄弟,愛恨交加……
葉昭繼續勾搭他兄弟。
夏玉瑾趕緊抵抗住陣陣酥麻誘惑,咬著牙,狠下心腸,抓住她的手,喘著氣,試圖扳開指頭,嘴裡強硬道:“誰喜歡了?!”
肌膚間的接觸帶來被撫慰的短暫幸福。
葉昭渾身上下都叫囂著想做點什麼讓人痛快的事情,她看著白貂被欺負的表情,要掙逃的動作,莫名其妙產生了爽快的感覺,暫時沖走了心頭上沉甸甸的難受。她眼見對方要逃離,豈容對方擺脫控制?當場手心一緊,牢牢握住兄弟弱點,陰森森地威脅:“人質在手,你敢逃?!不要命了嗎?!”
就算兄弟受不住誘惑,通敵叛國,也是他嫡親的好兄弟!
任何男人都不能放棄救援自家兄弟啊!
“輕點!小心點!”夏玉瑾想起練武廳那群麻花糖,自知兄弟硬度不如精鋼鐵人,嚇得大叫起來。唯恐她情緒不好,氣力失控,釀成人倫慘劇。於是不敢再逃,乖乖站著,任憑蹂躪,心裡委屈,頗有點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感覺。
葉昭見他聽令,專心打理糧草庫。
兩人交纏越發深入。
水榭外,暴雨打在湖面、瓦礫、樹枝上,發出陣陣巨響,掩住男女掙扎喘息的聲音。
夏玉瑾單膝跪在長椅上,俯□,上身的白蟒紋錦緞袍整整齊齊,撩到大腿,□的褻褲卻不知去了何方,在雨水的濺灑中,有些涼,有隻很無恥的手,遊走在裡面,隨意碰觸,或者是摩擦,或者是輕刮,或者是挑逗,所過之處,彷彿被熔岩覆蓋,被閃電刺中,是難以形容的灼熱快感。漸漸地,他漂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