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弟兄都是衡陽出來的嗎?”李佑國極關切:“有多少人在,情況還好嗎?”
“用不著你操心,不過我們不會像你,把祖宗都賣了!”
沒想到李佑國聽到這話並不生氣:“諸位,我留著這條命,也是為了弟兄們,用不了多久,你們很快會知道我李佑國到底還算不算個人,話不多說,我帶來的弟兄,都是衡陽城出來的,不會難為你們,好好養傷吧!”
“走!”李佑國一聲令下,就要收兵。
“李營長,不查了嗎!”二狗子有點氣急敗壞。
“查個屁,滾!”李佑國正眼都不瞧二狗子一眼,拔腿就走,二狗子在後面乾瞪眼卻無可奈何。
衡陽城進入了全城警戒。
李佑國帶著忐忑的心進入城內,卻發現日軍根本沒有追究所謂的周村抗日分子的意思,他之所以被召集進城,原來是出了一件大事。
“你們的,大大太君開路開路的有!”在門口,李佑國好不容易從一名日本憲兵口裡知道了這個訊息。
果然,日軍衡陽守衛司令在大發雷霆,佃俊六和橫山勇甚至直接電話操控,要在衡陽數十里範圍內展開大搜查。
“你們這些人還有哪些和你們的將領一樣,在對皇軍進行欺騙?今後對你們這些衡陽將領要嚴格限制行動,絕不允許類似事件再次發生!”在會議上日軍指揮官面對所謂“先和軍”的高階將領們發著脾氣。
說是高階將領,其實也頗勉為其難,從方先覺到十軍參謀長孫嗚玉、三師師長周慶祥、預十師師長葛先才、190師師容有略、乃至54師師長饒少偉等人無一赴任,雖然日軍將偽先和軍一二三四師四個師長、以及軍長的頭銜依1日強按在這些人的頭上,但他們從沒有應允過日軍願意出任上述職務。”八嘎,狡猾的中國人,竟然是假投降!”
方先覺的脫險使得日軍大為光火,籌劃已久的一個陰謀不到三個月就破產了。
方先覺關押期間,雖然被限制了一定自由,但日軍一直好酒好肉,還請了醫術非常高明的醫生替他治病又重新委以高官,可謂“關懷備至”,他們不明白,這個中國人怎麼依1日不領情。
“李君,你的有什麼新發現!”回到周村附近的碉堡裡,日軍小隊長中村劈頭就問李佑國。
“我剛從衡陽回來,能有什麼發現!”李佑國帶著一股奠名的火氣,頭也不回地應付著。
“八嘎,你的怎麼說話!”中村雖然是個小隊長,卻畢竟是個日本人,兼之李佑國這個言過其實的營長並沒幾個兵,根本不在他的眼下。
“媽的,老子說了什麼,別仗著你是日本人就欺人太甚!”李佑國將帽子一摔,頭也不回地睡覺去了。
“八嘎,你的必須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中村衝入裡屋,將李佑國拽起,狠抽了幾個耳光。
“小鬼子,別將爺爺惹毛了,爺爺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李佑國突然憤起,也和日本兵對抽起來。
兩人這一鬧驚醒了碉堡裡的人,所有的偽軍和臼軍都圍成了一圈。
“八嘎,打皇軍!”眾日軍突然都跑過來協助中村。
“狗日的,站著發呆嗎,和鬼子幹啊!”
不知誰發了一聲喊,偽軍們想也沒想,朝日軍撲了上去。
整個碉堡陷入了混亂。
半小時後。
隨著轟的一聲爆響,碉堡飛上了天,李佑國帶著一幫衣衫盡破的偽軍在那發呆。
“營長,怎麼辦,現在怎麼辦?”一名偽軍怯怯地問李佑國。
“怎麼辦,還用問嗎,繼續和鬼子幹啊!”此刻的李佑國脾氣似乎暴躁異常。
“我是說,我們現在去哪裡,哪裡還能收容我們?”偽軍的話問到了李佑國的心坎裡:
“不知道,說實話弟兄們,和鬼子打了一個多月,打得你死我活,突然變成了他們的走狗,你們哪個情願、哪個情願?”
“我們都不情願,我們只是聽說還是軍座帶我們,才進來混口飯吃,誰願意做這天殺的漢奸!”
“軍座,軍座的骨頭才沒這麼軟呢,你們不知道吧,今天,就在今天,軍座逃出了衡陽城,鬼子慌成一團暱!”
“真的,軍座真的脫險了?”偽軍們的臉上洋溢著喜色。
“營長,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您帶我們去找軍座吧,我們還足艮著軍座打鬼子!”
“好,找軍座去,我們十軍會回來的,小鬼子等著瞧吧!”李佑國的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