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身後,來到了專門佈置好的宴會現場。
十幾個軍官早已在那等候,看到司令官閣下到來,一起起身,大聲說道:“歡迎司令官閣下!”
“諸位,非常感謝諸位能在戰事如此頻繁的情況下參加由我舉辦的文化節,真的非常榮幸。飯冢國五郎向這些軍官微微鞠了一躬:”在帝國,文化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它將能儘可能多的展現日本豐富多彩的文化。即便是在異國他鄉作戰的日子裡,我也總不會忘記這個節日,希望能把我們日本的文化一代代的傳承下去……,.掌聲響了起來,飯冢國五郎坦然接受了掌聲,然後讓大家安靜下來:“今天是文化節的第一天,在明天和後天,城裡將會有更盛大更隆重的慶典,我們要讓支那人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日本的文化,什麼才是真正的大東亞共榮圈。”
說著在那停頓了下,指著謝依說道:“在這個節日裡,我很隆重的向大家介紹一位我們的貴賓,他就是來自福島管原伯爵家的次子管原伊蘩!”
軍官裡傳出了一陣驚呼。
一箇中佐站了起來,走到謝依面前,深深一個鞠躬:“我是第79步兵聯隊的內島水苑,我們內島家和管原家在祖輩就有著良好的關係,雖然後來許久沒有見面,但我的祖父和父親時常和我提起管原家,今日能夠有幸見到您,是我最大的榮幸!”
“也是我的榮幸!”謝依站了起來,回了一個鞠躬。
心裡在那大罵自己,冒充什麼人不好,偏偏去冒充什麼管原家的,怎麼這麼多人會聽過這個管原家的名字?還好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真正和管原家打過交道的,不然只怕自己現在已經在日軍的憲兵隊了。
想到那些老虎凳、辣椒水、烙鐵,謝依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現在,開宴!”隨著飯冢國五郎的命令,宴會開始。
酒菜被端到了每個軍官的面前,隨即十多個藝妓輪番出來,臉上抹著那種厚厚的粉,跳著讓謝依昏昏欲睡的舞。
半個多小時後,飯冢國五郎拍了拍手,藝妓們紛紛坐到了軍官身邊。謝依身邊坐的那個,估計二十歲都沒有到,一直在那殷勤的為謝依倒著酒。
“諸位!”飯冢國五郎清了清嗓子:“在此文化節的第一天,良宵美景,諸位何不詠詩以為慶祝?”
“請司令官先來。”
“請司令官先來。”
底下軍官紛紛說道。
飯冢國五郎是這的最高軍官,這次的文化節又是他弄起來的,見到部下都這麼說,也不客氣,朗誦了自己寫的日本俳句。
才一念完,軍官們已經是掌聲一片。謝依卻是聽的莫名其妙,這算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
“獻醜了。”飯冢國五郎微微笑著,像是對自己寫的非常得意:“下面請誰來為今天的宴會助興?”
一時間沒有人介面,酒會顯得有些冷場。
此時那個內島水苑站了出來:”管原伯爵家的人在這裡,我們還有誰敢出來獻醜?何不請管原君獻詩以為助興?”
又是一片叫好之聲。
謝依到了這個時候,倒也一點都不怯場,朝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在那想了一會,然後吟道:
“天氣乍涼人寂寞,光陰須得酒消磨。且來花裡聽笙歌。”
一曲吟罷,現場一片寂靜,好像所有人都沉浸了進去。過了許久,飯冢國五郎第一個輕輕的鼓掌,接著,所有的日本軍官掌聲一片。
好容易等到掌聲安靜下來,飯冢國五郎嘆息一聲:“究竟是管原家的。我總以為我的算是好的了,但和管原君一比,何止是天壤之別啊!”
司令官閣下這麼一說,又和喝彩聲一片。
內島水苑坐在了,對著謝依一個鞠躬:“今日總算聽到如此優美的句子了。天氣乍涼人寂寞,光陰須得酒消磨。且來花裡聽笙歌。意境何等的好,何等的優美啊!內島受教了!”
“司令官閣下過譽了,內島君過譽了!”
謝依微微笑著說道。
其實包括謝依那些老兄弟在內的所有人,只注意到了謝依“騙子”的身份,卻忽視了另外一件事:
謝依,是正經的燕京大學的高才生!只是後來某些變故,這才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
像日本這種簡陋的詩歌,謝依是不需要費多大腦筋就能做出來的!
不過這麼以來,算是徹底征服了在座的所有日本軍官,也給他的這個“伯爵大人”的身份,更加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現場的氣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