槭�枚ǎ�廢�說�128師番號,顧家齊撤職查辦..這是後話。
晨曦初露,離姑塘戰場直線只有二三里之遙的湖口石鐘山上,古寺禪院的二樓外廊站著幾個日軍指揮官,舉著望遠鏡朝一湖之隔的九江眺望。實際上,湖西岸的兩軍搏殺,石鐘山上肉眼可見。投彈的高揚起一隻隻手臂,好長時間後爆炸聲才姍姍來遲。雨後的晨風悠悠飄來,濡染著濃郁的血腥與硫磺的氣息。廝殺聲依稀可聽,似近在耳際的昆蟲之鳴。
站在中間的一個腦門寬大的中年漢子放下望遠鏡,眯起眼歪嘴一笑,衝身邊一個穿軍便裝的矮胖老頭說道:“龜田君,今晚我陪你遊煙水亭,那是三國周郎大戰赤壁前的水兵訓練基地。”
岡村寧次,19日於南京釋出攻佔九江的命令後,第二天就把指揮所移到了彭澤。22日索性一步到位,競將指揮所推進到湖口,在石鐘山古寺一僧房掛上了作戰地圖。石鐘山下就是最前沿步兵哨位。在岡村限裡,中**隊是不堪一擊的,“我一個旅團足以擊敗國民黨中央軍三個正規師,雜牌部隊五個師。”他在日記裡這樣斷言。他將指揮部安在敵我肉眼所見之內,令從本土前來看望他的故執驚異不已。但是,他為老友許下的諾言因張言傳預9師的堅決反對而成了空頭支票。
23日曙光初露之際,日軍中國方面艦隊第11戰隊司令官近藤英次郎中將急不可耐地命令已靠近九江江岸的第2炮艦隊加藤榮吉中佐指揮10多艘艦船強行登陸。
加藤並不著急,在30餘架飛機轟炸九江市區時,集中全部炮火,對預9師江濱工事進行毀滅性的破壞,然後艦船一起施放煙幕。
江面一時間黑霧瀰漫,不辨咫尺。只聽嘩嘩水響,20多隻橡皮登陸艇滿載大阪武士,在濃煙中向浪井江岸悄悄近逼。實際上,波光的反照,使這些橡皮艇在緊貼江面的哨兵眼裡洞若觀火。
預9師的官兵倒挺沉得住氣,一支支洞黑的槍口指著江面。
濃煙沉沉地覆蓋著江面,划著小艇的日軍像神話中駕著烏雲的妖孽,鬼鬼祟祟地翻卷而來。朦朧中的江岸靜無聲息,似一座天外孤島的邊沿。日軍加大划槳的力度,水花飛濺,隱隱傳來如牛的喘息。
300米、250、200、150……“打!”團長胡方行一聲咆哮。
西起龍開河,東至柴桑路,整個江邊噴出一條熾白的長虹。
七八艘橡皮小艇頓時次第下沉,激起一簇簇不知是朝霞還是鮮血染紅的浪花。
如此密集的火力是加藤和近藤部沒有想到的,令以武威傳世的楠木正成的後裔大失體統,一個個跳水泅舟,倉皇奔命。
“八格牙魯J”據說修養本來欠佳的近藤狠狠地刷了加藤一耳光!
(未完待續)
第四百十一章 交鋒
岡村聞說近藤攻擊受挫,命令由姑塘登陸的備部加強攻勢,向縱深推進,沿廬山北麓合圍九江。於是,日軍的艦炮地炮集中轟向姑塘前線。
此刻,曾想以長江和廬山為天然工事與日軍“痛痛快快”決一雌雄的第2兵團總司令張發奎上將,親抵九江東郊鄱陽湖岸邊陣地,嚴令李覺第70軍、李玉堂第8軍、王敬久第25軍於九江東南部陽湖一線鞏固九江防線。他和王敬久通話剛剛結束,湖上日軍30餘艘艦炮似瞅準了他,炮彈飛蝗般地鋪天蓋地而來。
“丟他媽!”張發奎氣得直罵。堂堂上將總司令,土鱉蟲般地蜷在掩體裡動彈不得,一點也不“痛快”。直到敵炮停止射擊,他才爬起來扭頭就跑,好不容易跑出了射程,直累得臉白唇烏,癱坐在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第9集團軍總司令吳奇偉正好這天也帶著作戰參謀胡翔等從南昌乘敞篷汽車趕到九江拒揮,在廬山腳下一茅草屋裡剛住下來,日機蒯來轟炸了。九江方向炮聲不絕於耳。吳奇偉得知日軍已經登陸,這位慈眉善目有“阿婆”之稱的矮個子將軍,竟罵了一句很粗野的話。霍來九江保衛戰已成崩潰之勢,張發奎電令備甜轉進,吳奇偉急令李覺第19師於馬祖山佔舒陣地,掩護集團軍安全轉移,並按陳誠設想眺“三線防禦”,準備沙河至金官橋陣地的二線決戰。
日機總在上空盤旋,不斷地掃射投彈。能翔等參謀人員躲到樹林裡隱蔽,勸吳奇偉也蛩樹林裡去避一下。吳奇偉擺擺手,抖抖草屋上震落的灰塵,在電話裡向李漢魂交待著什麼。
日機的轟炸掃射愈來愈兇,幕僚們懷疑總司令部剛近有漢奸向日機指示目標。胡翔跑進去誰示他是否轉移地方時,發現這位總司令趴在桌子上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