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出來,他竟然奇蹟般地沒有受傷,而唯一不適的是因為跪在地上太久,兩條服已經麻得僵了,在同伴的幫助下,半天才活動開來。
這一次日軍的空襲給武漢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由於人們的麻痺大意,倒至了四千多入的傷亡,民房也被炸塌了三百餘間,間接損失不計其數。
武漢再不是一座寧靜日勺城市,她已經被抗戰的烽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當高飛趕到軍統分部的時候,陳誠已經等在了那裡。如今,陳誠是武漢江南防務總司令。
見到高飛到來,陳誠、武漢軍統分部負責人韓秉奇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高飛被這種眼光看得直髮麻,不解地問著:“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陳誠與韓秉奇對視了一眼,陳誠還是對著他道:“韓站長,我一直是高飛的上司,我相信他,現在我也相信他。他的過錨也就是我的過錯。你和他也是老朋友了,我想你也應該相信他,還是你跟他說明吧。”
聽著這兩個人的話意,高飛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高飛是莫名其妙。
韓秉奇看著他,半天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高師長,我原來也跟你說過,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善良。”
高飛點了點頭,道:“是,韓站長,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陳誠走到了高飛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老弟,如今屋子裡的人都是你最信得過的人,也是信得過你的人,所以我們才會這樣與你推心置腹,絕不會害你!”
“你們怎麼越說,我越糊塗起來了。”高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好吧,我也不和你打啞謎了,今天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吃驚。”韓秉奇這樣地道。
“你快說呀!”高飛都有些等不急了。
韓秉奇看著他,沉聲道:“你們26師裡有內奸!”
高飛愣在了那裡,吃驚地看著他。
韓秉奇長嘆了一口氣,這才道:“這件事我調查了有一個多月,因為我們的人截獲了敵人的一份情報,差一點這份情報就遞到了沙市日軍的前線作戰部。這份情報是我軍詳細的武漢防禦圖,其中對你們26師的佈防尤其仔細,裡面連地堡、工事、壕溝的位置,以及守備那裡的連、排甚至於班都標識得清清楚楚。
我想,這麼清晰的佈防圖只怕誰也沒有吧?”
高飛此時的吃驚更是目瞪口呆,想了想,這才說道:“不會吧?”
“這是真的!”陳誠在邊上肯定著:“這份情報我也看過了。”
韓秉奇也肯定地點了點頭。
“26師佈防武漢的任務具體是由我、馬德弼、老黑親自制定完威的,圖紙只有一份,在我這裡,我從未將它帶出過辦公室,它也並沒有丟失?”高飛皺起了眉頭。
“是!”韓秉奇道:“也就是說這張圖洩露出去只能是你們三個人中的一個。”
高飛看了看陳誠,又看了看蘇正濤,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是日本間諜暱?
“你還沒有想到嗎?”韓秉奇提醒著他。
高飛驀然明瞭,他本是一個聰明人,可是想到這一層,不由得自己不寒而慄:“你是說…….J隹道是…….”
韓秉奇點了點頭,肯定地道:“我相信你們三個人都是我們國家的棟樑之材,也都十分愛國,我不相信你們會去做漢奸,我只能懷疑你們身邊的人,肯定有人在給鬼子辦事,而且這個人肯定是你們最信任、最不防範的!”
高飛看看陳誠,陳誠點了點頭,他又看看蘇正濤,蘇正濤也點了點頭。
韓秉奇接著道:“那份圖在你那裡,所以你手下的人嫌疑最大,他們可以用相機拍下那張圖,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去。
高飛怔了怔,只覺得渾身發冷,虛汗淋漓。
他想了想,這才道:“要說能接觸到那張圖的只有我,連我的副官也不清楚,我手下的那幾個營長也一樣,他們只負責自己的一部份,並不知道其它團、其它營的事。我實在想不起來,會有誰可以偷看到這張圖,還不被我發現!””你的親兵暱?”韓秉奇提醒著他。
“我一直帶在身邊的親兵只有熊三娃和啞巴,只是他們也不知道呀!每次開會也好,策劃也好,他們只能在外面,根本不知道我在屋裡做什麼,沒有我叫,是不會進屋的。”高飛道。
“你再仔細想一想I.,,高飛絞盡腦汁,一邊想一邊道:“那張圖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