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主義!”
他略略停頓了下:
“中國古代有一首很有名的詩。’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們現在唯一的敵人只有一個,日本帝國主義!一切政黨間的恩怨,在民族的生死存亡面前,都已經變得無足輕重。過去我們爭鬥,就好像兩個兄弟,關起門來,打的你死我活,依1日還是一家人。但是現在有一個強盜,踢開了你家的大門,那麼,拳頭就必須一致對外!
既然現在所有的政黨、軍隊,都已經服從於蔣委員長的統一領導、指揮,那麼,就應該拋棄一切私心,堅決服從中央領導,堅決服從政府調動!公心,必須要大於私心!”
《中央日報》的接著帶頭鼓起了掌,接著掌聲潮水一般的響起。
李宗仁的眉頭揚了一下,接著露出了一些笑意。似乎從高飛的話裡,他已經體昧到了什麼……….“哎,秀才,亞瑟王是誰?”
跟在記者的身後,老黑輕聲問道。
“一個英國人編造出來的國王,神話故事。”高飛笑了一下:“傳說非常偉大,非常厲害,只是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通姦,生下了一個又是侄子又是兒子,最後還反叛他的人。然後,他的王后又和自己部下一個最得力的助手通姦,結果引起了王國最大的動亂,自己也悲慘的死去……”
“老子還當是個多了不起的人物。”老黑嘟噥了聲。
來到戰俘營後,鎂光燈再度閃了起來,那些負責看守日軍戰俘計程車兵顯得有些很不適應。
日軍戰俘們漠然的坐在戰俘營裡,對外面的那些記者無動於衷。
這時,一個來自美國的金髮美女記者顯然對臨時充當戰俘營看守軍官的鎖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對翻譯說了一通,翻譯對鎖柱說道:
“她是來自美國《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凱瑟絲,她問你幾歲了。””17……..快18了。”鎖柱靦腆地回答道。
凱瑟絲髮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上帝,才只有17歲,在這個年紀的美國同齡人,應該正在玩著棒球。請問,您是自願來當兵的嗎?”
鎖柱點了點頭,這時候邊上的余文正同樣操著英語說道:”他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是個英雄了。在江陰保衛戰的時候,當他的戰友全部犧牲後,是他一個人堅守著陣地,還炸燬了日軍的坦克……,’
這麼一來,邊上記者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鎂光燈對著鎖柱狂閃。鎖柱又是害羞,又是害怕:”餘長官,我奶奶說了,這東西能奪走人的魂……,“瞎說。”余文正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叫照相機,再多拍一些也沒有關係。”
鎖柱這才放下心來,這時候聽凱瑟絲說道:“小軍官先生,您需要拍好後的照片嗎?
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寄來。”
鎖柱忽然想到了什麼,紅著臉,大著膽子問道:“你,你要去四川嗎……聽翻譯說完,凱瑟絲點了點頭:“是的,我會去重慶,我們中的許多人都會去,請問您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有,有!”鎖柱生怕錯過這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我堂客…….堂客,就是,就是我媳婦,我老婆,以為我死了,所以去四川找我了…,鎖柱語無倫次的說了許多,邊上的余文正又不斷幫他補充,凱瑟絲和記者們終於明白了鎖柱話裡的意思,一些女記者情不自禁的有些眼眶紅了。
在歐美記者看來,這是一個多麼浪漫的故事。
一對年輕的父夫妻,丈夫為了國家浴血疆場,妻子以為丈夫死,結果毅然不遠萬里,要去找到丈夫遠在萬里之外的父母盡行孝道。
“我……你…….”鎖柱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好半天才說道:“你要是去了四川,幫我把我的照片給春妹子,告訴她我沒有死,沒有死。告訴她,一打完仗,我,我就回四川去,陪著她,再也不打仗了,再也不打仗了…….”
記者們潸然淚下。
鎖柱的話非常幼稚、單純,四川那麼大,到哪裡去找他所說的那個“春妹子”?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笑話鎖柱的。
這是一份最單純、最真摯的感情,比任何的豪言壯語都要讓人動容。
面前這個年輕計程車兵,他唯一的夢想,就是這場戰爭能夠早些結束,他好去陪自己的妻子,陪自己的爹孃……,,凱瑟絲鄭重其事白勺點了點頭:“我保證,我對上帝發誓,如果我不能找到春妹子,不能把你的照片交到她的手裡,那麼我就永遠也不回美國去!”
鎖柱笑了,開心的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