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支那人的火力全消滅掉!”從獨立團瞬間迸發出來的毀滅力震撼中醒過神的日軍野炮兵聯隊聯隊長高田大翔憤怒得嚎叫著。
擔任壓制火力的二十門70毫米九二式步兵炮和六門75毫米野炮在日軍炮兵的拼命搖動中著不斷的調整著射擊角度。
“報告!”負責計算射擊諸元的參謀神色慌張得衝了過來:“支那人的射擊陣地分得很散,還”
沒等參謀報告完畢,高田大翔咆哮著抽出指揮刀就劈了下來。
“啊!”慘叫聲中,一股寒風貼著如風中樹葉顫抖的參謀身體掠過。
“八嘎!射擊!”
“嗨!”被嚇得沒有血色的參謀忙跑向炮兵陣位。
面對中**隊捉摸不定的射擊陣地,日軍炮手們只能根據彈道朝大致位置展開炮擊。
“咚咚咚咚!”榴彈沉悶的出膛聲中,二十六道彈痕在空中一閃,下一時刻,二十六團巨大的火球在綿延不絕的轟隆聲中從臺兒莊內沖天而起。
黑白相間的煙塵挾帶著瓦礫、碎石在臺兒莊的上空四處飛舞。
讓日軍炮兵抓狂的是從臺兒莊各處飛出的彈痕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弟兄們,小鬼子一定氣死了!肯定在叫‘死啦死啦的’!”
一處彈坑中,一名炮手調整著角度一邊用日軍的口氣調侃著。
在副炮手和彈藥手們的鬨堂大笑中,“咣噹!”一團火焰從60毫米迫擊炮炮口呼嘯而出。
“走!”炮手和副炮手一抬數十公斤重的迫擊炮衝向四十多米外的另一彈坑。“轟!”一枚75毫米榴彈在撞上剛才發射地邊上的石屋後猛烈爆炸。
燦爛的火球中,石屋劇烈的晃動著,“啪啪啪!”屋頂的瓦片雨點般墜下,硝煙散後,除了著彈之處被撕成一個大洞外,整座石屋並沒有多大損壞!
趴在彈坑避過激射的彈片後,迫擊炮組又迅速做著射擊準備,一名負責扛動榴彈的彈藥手打量著那座還在冒著青煙的石屋直砸嘴!
“預備,放!”又一枚60毫米榴彈飛上天空,零點幾秒之後歡快得炸響,又為滿地的血肉增添了濃濃得一筆。
在連續被兩枚榴彈命中後,第7聯隊輕戰車大隊大隊長工藤一郎所在的九四式超輕型坦克內部已是白煙繚繞。
想進攻,步兵已損失得基不多,想反擊,根本就找不到目標!再這樣挨炸下去,裝甲再厚的坦克也要被震壞了!
“向後攻擊!”工藤一郎終於下達讓坦克駕駛員鬆了口氣的命令。
發動機強勁的轟鳴中,七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直接倒退出脫離戰場,一具具千瘡百孔的屍體、一截截人體部件被捲入巨大的履帶!戰場上留下了七道混合了皮肉碎骨的刺眼血路。
而前出的兩個70毫米九二式步兵炮炮群也迅速地退到一千米外對臺兒莊內流動的火力展開追逐炮擊。
“八嘎!”被炸斷一條腿的日軍大隊長見戰場上就剩下自己的步兵時憤怒得痛罵著膽小的坦克兵和炮兵,“飯桶的幹活!”。
親自指揮這場火力遊擊作戰的王崇現見日軍坦克和炮兵都退下後,為了節省榴彈下達了停火命令。
“撤!”
一直觀察著戰局的瀨谷啟陰沉著臉冷冷下令,返身帶著一群垂頭喪氣的軍官走向指揮部。
長出了口氣的第10聯隊聯隊長赤柴八重藏馬上讓傳令員發出撤退訊號
從交通壕進入反坦克戰壕的186團官兵們神情悲傷得在一堆堆屍體間找尋著傷員。
見慣這場景的三營官兵們的眼裡除了哀傷外更多的是憤怒的火焰,而原186團一營的官兵看著屍堆間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眼神中更多的是慌亂、恐懼!
“申營長、黃營長,這兒就交給你們了!”全身被鮮血浸透的一營營長柯斌表情嚴肅得看著三營長申鴻洪和二營營長黃喬兵。
在他們身後,兩個營倖存的一百多名官兵中包括警衛營營長寇維在內的絕大部分被擔架抬向後方。
“柯營長放心,不會讓小鬼子衝進一步!”申鴻洪的聲音低沉而又堅定。
在目送後柯斌消逝在交通壕之後,申鴻洪和黃喬兵分別帶領官兵搶修到處倒塌的反坦克戰壕。
186團一營陣地上,黃喬兵心情沉重得看著忙碌中的官兵,雖然還不認識從151團交換過來的官兵,但他知道那些表情堅定的就是151團的官兵,而自己眼熟的那些官兵無不神情緊張、慌亂,甚至還有恐懼。
現在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