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快扔煙幕彈!”見大量炮兵竟然被中國守軍步兵火力殺傷的高田大翔瞪著赤紅的眼睛拼命叫道。
“滋滋滋!”又一大團白色的煙霧在炮兵陣地前升起。“嗖嗖嗖!”數百道暗紅色的彈痕劃破白霧精準得狠狠撲進九二式步兵炮陣位。
知道中國步兵僅僅是在依靠第一輪齊射的角度在射擊的高田大翔馬上想到了對策,“轉移陣地!”
在躲過中國步兵又一輪齊射後,被壓制在地上的日軍炮兵們一擁而上,推起步兵炮就移動了數米。
根本觀察不到日軍炮兵動向的反坦克戰壕裡的四百多名步兵還是按照最初的角度拼命射擊著。
一顆顆子彈從九二步兵炮新的陣位間呼嘯著掠過,只有數顆偏離角度的子彈反而在忙碌著炮擊準備的日軍炮兵中濺起一團團血霧。
沒有看一眼被衛生兵拖走的同伴,鬱悶了半天的日軍炮兵迅速調整著射擊角度,一枚枚70毫米榴彈推進了炮膛。
在距警衛連埋伏五公里處,日軍第7聯隊輕戰車大隊第2中隊和騎兵第6聯隊第1大隊停了下來。
“松下君,怎麼回事?”從隊伍後面趕上來的騎兵大隊長不解得問正不停咆哮的輕戰車大隊第2中隊中隊長。
“村上君,該死的坦克又壞了!”中隊長無奈得朝騎兵大隊長苦笑道。
“那快點修!”一路上也早習慣了這一幕的騎兵大隊長下令騎兵休息:“注意警戒!”
一路上隨日軍潛行的狙擊分隊隱蔽在數百米之外的小樹林裡監視著日軍動向。
“副連長,金連長回電,警衛連在前面破壞路面!”狙擊分隊輕機槍手兼電報員趴在劉思海耳邊小聲道。
終於等到警衛連訊息的劉思海並沒有輕鬆,就是加上警衛連的那一百多名官兵還遠遠不是這股曰軍的對手。
“要想摧毀鬼子的這十二輛坦克就必須先解決鬼子的騎兵!”劉思海的大腦高速運轉著。
硬拼肯定不行,日軍只要犧牲一支小隊就能把狙擊分隊死死纏住。
排除了硬拼的劉思海發現日軍的警戒並不嚴密,看來一路上的風平浪靜讓這股日軍放鬆了警惕。
當緩緩移動的望遠鏡中出現三三兩兩的日軍官兵分散到大路兩邊山石草叢中去方便之時,一個大膽的計劃浮現在劉思海腦中。
當日軍前出炮群的第一撥榴彈群在第二條戰壕周邊轟然炸響時,炮51團第3連連長祁思猛的跺了跺腳,咬了咬牙,用不容分辯的語氣朝副炮手和彈藥手道,“你們快撤!”
“連長!”副炮手和彈藥手同時叫了起來。
“撤!”祁思的聲音低沉而又決然,手中一用力將德制38式50毫米反坦克炮指向了一輛忽左忽右的九四式超輕型坦克。
明白祁思想做什麼的副炮手和彈藥手最後看了眼祁思瘦削的背影,轉身間,淚水灑向空中,衝向了隱蔽之處。
沉重的腳步聲漸遠後,一臉平靜的祁思再一次調整了炮口:“小鬼子來吧!”吼憲就狠狠一拉手中的炮繩。
“咚!”一團火焰從德制38式50毫米反坦克炮噴吐而出。
高速機動的三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幾乎是同時發現一道流星的軌跡突然從臺兒莊間竄出。
不用等第7聯隊輕戰車大隊大隊長工藤一郎命令,手忙腳亂的坦克駕駛兵拼命的扭動著操縱桿,絢麗的火球從兩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間劃過!
“穩住!”相同的命令同時在三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內響起。
一直在搜尋中國守軍那四門戰防炮的工藤一郎在坦克閃避時已將37毫米坦克炮指向火焰噴吐處。
三名坦克駕駛兵聞聲狠狠一踩剎車,刺耳的吱聲中,三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停了下來。
“支那豬,去死吧!”工藤一郎猙獰的一笑,右拇指將發射電鈕重重按下。
九四式超輕型坦克的37毫米坦克炮發出一陣沉悶的怒吼,尾翼穩定殺傷高爆榴彈呼嘯出膛。
幾乎是同時,另兩輛九四式超輕型坦克也是一陣抖動,兩枚37毫米榴彈脫膛而出。
一前兩後的三道暗紅色的彈痕筆直的穿越硝煙惡狠狠得撲向相同的目標。
在祁思這門戰防炮打響的一瞬間,其它三個炮組馬上明白了這是祁思用自己的犧牲為他們創造戰機。
“注意瞄準!”同樣是炮兵出身的炮營連長許建冷靜的下令,額頭上暴漲的青筋、限中憤怒的火焰卻真實地暴露出他此時的心情!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