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好的頭髮上插了根翠綠的玉釵,並叮囑她別弄丟了,是他媽媽給他的。
“還有呢?”
兩人在長躺椅上坐下,裴錦沒太靠近他,弄丟了傳家寶還不好意思去找,她太沒用了。
“對不起。”她說,“現在也賠不回來了,你,你罵我吧。”
“……”他不敢,佯裝成很生氣的樣子,直視她躲閃的眼睛,“怎麼弄丟的,看著我,說實話。”
他很少生氣的,裴錦心裡有愧,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事情發生在半個多小時之前,裴錦剛從老太太那兒出來。
大園子雖然種著許多幾十年老樹,花木繁多,好在各處燈光透亮,裴錦她一個人走著,並不害怕。
沈曄庭在吃完飯後告訴她晚上從奶奶那裡回來,直接去他臥室就好,左邊的那個。
沈家人多,地方更是大。沈曄庭的住處,和他爸媽並不在一塊,沈家的兩房的主要活動區,分為兩棟別墅,兩棟別墅構造差不多,裴錦走錯了地方,走到了二房的那棟別墅。
腳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柔軟無聲。在樓梯上,偶爾碰到端茶送水的人,都客氣稱呼裴錦為“裴小姐。”
裴錦到了二樓左邊的臥室,敲門,裡面沒人應聲,門卻沒鎖。 她下午匆匆來過沈曄庭房間一次,格局也和這個一樣,門框的顏色都一樣,所以她並沒察覺自己走錯了樓。
她推門而入,站在客廳喊了幾聲沈曄庭都沒人應聲,許是出去了。
桌上一個托盤裡放著些糕點,裴錦捧起來靠在沙發上吃,頭耷拉在柔軟的沙發背上,眯著眼睛看頭頂的吊燈。
立領的旗袍撐得難受,她另一隻乾淨的手解開一粒盤扣,另一隻手又去拿糕點。
沈家廚師都是極品,普通的蓮蓉糕都能做出花來,吞到嘴裡簡直是在給舌頭做按摩,太好吃了。
晚上在老太太那裡緊巴巴裝著地一點點吃,現在餓死了。
盤子裡的糕點本來就只有兩塊,手心的大小,一下子就吃完了,裴錦很沒節操地吮手指。
心想沈曄提也一定也是餓了,吃得只剩下這點。陪老太太吃飯是殊榮,也是折磨啊。 裴錦頭頂突然出現一片陰影,她把視線從吊燈上調整到上面的人。
一個,陌生但是和沈曄庭長得有一半相似的男人,嘴角含笑地和她面對面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