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緊緊的,見飛箭不再射出,突然尖銳地問道,“是誰讓你來禁山的?”
中箭(3)
“啊?你的意思是這機關是衝我來的?”我驚愕地叫道,想想也對,定是虎大看見有人在這裡徘徊,所以像當年虎姨一樣,帶我去看,可這次看到的不是墓,而是捕獸夾與飛箭……
除了一個經常在山間行走的獵人,沒人能在野獸出沒的地方安設這些,而唯一知道我會來這裡的人就只有索木郎大叔。可是為什麼呢,索木朗大叔為什麼要我送死呢?
“是索木朗對不對?”見我沉思,他已經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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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是大叔,他沒有殺我的理由!”我大叫起來。
“有!他殺你的理由很多,卻沒有不殺你的理由!”
“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了,先把我箭拔出來,可能有毒,我們必須儘快回去。”他的臉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沿著前額滾下,右膀上的血越來越多。
“不要!我怕疼!”我搖晃著腦袋大叫起來,身子本能地向後退去半步。
“箭在我身上,你怕什麼疼?”他嗤笑出聲,好像我說了句多愚蠢多可笑的話,但嘴唇仍在疼痛地顫抖。
“我當然是怕你疼!”我不假思索地說道,電視上常放的,拔箭疼得都能讓人昏死過去,萬一他死在這裡怎麼辦。
他一愣,怔怔地看著我,突然笑了聲,然後堅定地說道:“讓你拔就拔!”
似乎從來禁山開始,他喜歡上了笑,或無奈或滿足,都無盡絕美,彷彿這個才是真正的他。
“那,那好吧……你咬我的手!”呆了須臾,我毅然把左手伸到他的嘴前,右手握住了那支箭,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那沒入皮肉中的箭端,我感覺到自己在渾身顫抖。
中箭(4)
忽覺手上涼涼的,我詫異地轉頭一看,他竟在輕輕吮吻我的手背,見我看他,他立刻閉緊了唇,白霧般的眼珠子不自在地轉向別處……
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我衝他釋然地一笑,然後把注視力集中到箭上,像在寬慰他又像在給自己打氣:“我拔了,我真的拔了……我真的拔了哦……”
“啊!”隨著一點鮮血噴到我的臉上,我的手被他輕咬了下,但很快,咬又變作了吻,我分明感覺到那吻是顫粟的,他一定很疼,卻又不想咬疼我,我抽出手拿過那件黑色披風準備撕成條給他包紮傷口,卻怎麼都撕不破,可電視裡的那些人撕被單撕衣服都一撕就破啊,看來電視中的道具果然都不值錢,質量普遍太差。
好不容易把披風撕碎了,我小心翼翼地包紮住他的傷口,然後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慢慢扶他站起來,看著高聳的群山,我無奈地說了句:“怎麼辦,我不會飛。”
“呵呵……”他慘白的臉上瞬間掛起一絲笑意,一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支短玉笛,放在嘴裡輕輕吹起來,旋律好聽極了,或沉或明的音調在幽凹的山谷中格外地清脆響亮,讓人不禁聽得有些著迷,他吹了一會兒便氣力不足,聲聲硬咳,我不忍,連忙抓過玉笛,“你在求救嗎,我替你吹。”
“你懂音律嗎?”
“不懂。”我想了想,雖不服氣但還是把玉笛還與了他,誰讓我是五音不全,整個一音樂盲呢。
好久好久,從外山飛下七道彩色的身影,是虹衣死士!他們一見是我攙扶著夜鎖完全驚呆住了,片刻才從我手中接過他,那場景和流玉離開我時有些相像,但這次,我會和他們一起離開。
偽戲(1)
1、偽戲
我以為虹衣死士會帶著傷重的夜鎖回寵月樓,但他們卻直奔另一個方向——書樓,幾個正在打掃書樓的侍從見夜鎖被扛著進來,嚇得臉色慘白,稀哩嘩啦地跪了一地,赤衣把夜鎖小心地放置在床上,向那些侍從下令:“去打些水來,再請密醫過來,這事不得聲張!”
“是,是!”侍叢慌慌張張地退了下去。
“赤衣,將索木朗殺了,寵月樓禁足!”夜鎖突然抓住赤衣叔的手,口齒有些模糊地說道,他傷口周圍已經開始慢慢變黑,真的如他所言,中毒了。
“不行,大王,這時行動會前功盡棄的,等過些時日自然會見分曉。”赤衣叔眉頭緊皺,說著一些我聽不太懂的話。
“那……讓龍兒留在書樓中,不能出去……不能再受傷了……”夜鎖似在自言自語,那句龍兒聽上去就熟絡得好像一直都是這麼叫的,可這卻是第一次。赤衣躊躇了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