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山區,教毛偉遠慌了手腳,毛偉遠派他跟蹤這個女人,監視她到離開山區為止。
當蘭亭出現的當晚,他從窗外飛刀留書恐嚇她,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怕死,還真的查到點什麼,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應該留在世上。
毛慶球冷笑一聲,掉轉頭離開。
蘭亭猛聽到那一聲冷笑,寒入骨髓,她拉著許建輝的手,心底逐漸明白建輝的死,可能與眼前的人有關。
許建輝陰鷙的眼睛盯著遠去的背影,他緊緊握著蘭亭的手,從她冰冷無溫的手傳遞過來的寒意,讓他知道蘭亭的心慌。
“建輝,是不是那幫人在跟蹤?”蘭亭悄聲問道。
許建輝點點頭。
“是他們害你身亡的。”蘭亭更肯定地道。
許建輝又點了點頭。蘭亭心裡升騰起一抹仇恨,如果不把那些喪盡天良的人繩之於法,她絕不甘心。不管是為建輝報仇。或是為天下蒼生著想,她都不會放過那些人。
許建輝叫蘭亭站在外面,他到裡面看看,蘭亭站在原地,看著許建輝走過去。
許建輝看著那些枉死的冤魂覺得奇怪,為什麼地府的鬼差沒來把他們的魂魄收去?
許建輝剛邁進去,被困在裡面的鬼魂怪叫著撲過來,許建輝揮一揮手,把粘在身上的一個男鬼摔開,一個女鬼過來,也想粘住許建輝。
“我很孤獨啊。”女鬼嚷。
“你們一直呆在這裡嗎?”許建輝瞅著這一眾鬼魂問。
“不然我們還有地方可去嗎?”一個男鬼說。
“你們不會自己離開?”許建輝奇道。
“你不看看,縣官把我們燒死在這兒,還叫法師把這兒用符咒封起來,為的是怕我們會去找他。我們好苦啊,做人的時候已經熬許多的苦,沒想到死了做鬼了都不得安寧。”另一個女鬼過來哭著說。
“你們想出去嗎?”許建輝問。
“當然想,只是那些符咒圍住,我們怎麼樣才能衝得開?”一個男鬼說。
許建輝掉過頭來,往周圍看了看,他進來的時候沒在意,現在才發現,廠房的周圍被一道符咒圍著,不過那些符咒對他來說並不會起作用,而對面前這些小鬼就不一樣了。
許建輝走到外面,踏出一條路來,叫那幫鬼魂出來;那些鬼魂歡呼著雀呼著從廢堆出採,一幫鬼魂走出那道符咒看見站在外面的蘭亭,纏著她怪叫著。
“走開。”許建輝火氣沖天,走過來推開圍在蘭亭身邊的鬼魂,“你們敢對她不敬,我就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
那幫鬼魂見許建輝動怒,一時都不敢妄動。
許建輝擁著蘭亭,撥起蘭亭被風吹亂的二撮頭髮,柔聲說道:“亭亭,別怕。”
“哦,她是你心上人。”女鬼見狀叫道。
“她是我太太,她來這兒是為你們伸冤的。”許建輝擁著蘭亭的肩膀說道。
“哦。”鬼魂排開一字,對蘭亭肅然起敬,不敢造次,看許建輝剛才能把符咒抹去就非有一定的能耐不可,如觸怒他,說不定真會把他們一眾鬼魂打得魂飛魄散。
蘭亭柔柔地對著許建輝笑了笑,有他在身邊她當然不怕。
許建輝指揮著那幫鬼魂,從身上拿出一疊小紙條般的東西,叫眾鬼魂貼在額上,跟在他的後面不許放肆。
那些鬼魂依照許建輝的說法做,一個男鬼問:“這東西要來做什麼?收他們的魂?”
許建輝橫了一眼,說:“叫你貼你便貼,廢話真多。”
男鬼再不敢亂問。
回到旅館,許建輝叫蘭亭先回房間,然後命令那幫鬼魂躲在旅館的後面的小竹林,以笛聲為號,只要聽到他輕柔的笛聲,才可以出現在旅館內。
如非萬不得巳,許建輝是絕不吹動手中之笛。
突然,一股陰側側的寒風吹來,吹得眾冤鬼牙關打顫,陰風過後,只見一隊如狼似虎的鬼差,押領著村裡一眾哭哭啼啼的枉死鬼經過。
許建輝隱身在一棵樹上,順著他們的來路一直走下去。只消一會兒功夫,他便站在一堆仍然冒著煙火的村莊上。原來鄰村昨天夜裡無端發生一場大火,全村三百多口在一夜之間葬身火海,在這個偏遠落後的山區,連一支像樣的消防隊都沒有。
這場火來得突然,會是姥姥使鬼差放的火?
“亭亭。”許建輝回到旅館,把蘭亭擁在自己懷裡,他擔心蘭亭覺得他的行為詭譎,招她的誤解。
“我把那些鬼魂收起來,是怕姥姥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