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蘭亭趕緊拿出自己的證件給男人過目,男人看了看,遞迴給她。
“你想要了解些什麼情況?你想下礦井?”
蘭亭沒點頭,也沒搖頭,她突然懷疑起眼前的男人,所有的人都希望她離開這兒,怎麼這人卻熱情地要帶她下礦井?他不是要謀殺她吧?
蘭亭激凌凌地打了個寒噤,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男人長得高大,比她高出差不多一個頭。
對女人來說,蘭亭也長得不矮,她也有一米七的個子,而眼前的男人足足比她高一個頭,在礦井底下,他要對她不軌的話,蘭亭絕無能力反抗。
蘭亭問:“我可以隨便走走嗎?”
男人點點頭,說:“你最好帶個口罩和礦帽。”
男人說著叫蘭亭在原地等他,他跑到附近一個工棚內,拿出一頂礦帽和乾淨的口罩遞給蘭亭。蘭亭有些不相信,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呢?在她遭遇到這麼多威嚇事件後,仍有人這樣好心。
蘭亭戴上礦帽,又戴上口罩,一路慢慢地沿著礦道走去。
蘭亭把早上的收穫簡單地記錄在一個本子裡,因為她知道她不可以寫多,她的記錄簿說不定會有人趁她走開的時候偷看。
礦井去過了,但那個無端被炸掉的礦井卻無從查起。蘭亭雖然找到幾個礦工。跟他們也談過幾句話,但他們都是一副冷冰的樣子,愛理不理。
蘭亭在旅館吃完午飯,在床上稍稍休息一會幾,下午到礦井呢?還是到附近去走走?她考慮了一會兒,決定到附近去走走,昨天她就是到附近的村莊聽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蘭亭又沿著昨天的路走進村子,一頭本來埋頭吃草的牛抬起頭來,猛地看見蘭亭,似乎懂得些什麼,哞哞地叫著,撒開四蹄向著她衝過來。
蘭亭嚇得大叫,坐在附近草地上的放牛娃,驟見牛牯向著一個女人衝去,發一聲喊,牛牯並沒停下來,相反卻跑快幾步。
牛枯跑到蘭亭身邊卻停了下來,站在原地哞哞地叫。
蘭亭覺得好生奇怪,這兒的人奇怪,連牛都令人奇怪。
村內突然走出幾個目光呆滯的女人,她們就好像沒了魂魄的人一樣,傻傻呆呆地在繞著幾棵樹游來蕩去。
蘭亭心裡冒出一股寒意,那股寒意冷人骨脊,激凌凌地打個寒顫。
把村裡人變成傻子,是否算是殺雞給猴看?
看來她的處境已到了相當危險的地步,
“你還來這兒做什麼?”
一個男性的聲音從蘭亭背後傳來,蘭亭急轉身過去,原來是跟蹤蘭亭到小山坡上的男人。
“你都看到了,你都滿足了吧?”男人仍然一面寒冷地對蘭亭說道。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蘭亭道。
“哼,你應該最清楚,就因為你不走,所以我們的村民都被你連累。你走,你快些走!”男人憤怒地吼道。
蘭亭還來不及說話,那頭原先看見蘭亭向她跑來的牛,突然發怒的衝著男人撞過去。牛娃拉不住牛,蘭亭眼見危急,想也沒想,大叫一聲,把身體擋住男人前面。
那頭牛見蘭亭擋在跟前,一下於收住腳步,但是牛角還是把蘭亭碰到地上。
蘭亭慘叫一聲,只覺得左臂疼痛難忍。牛站在蘭亭的身邊,哞哞地叫著,它的叫聲讓人覺得是哭泣不是叫。
蘭亭看到它的眼內流下眼淚,她忘記身上的傷痛,掙扎著想起來。
被蘭亭救下的男人趕緊把蘭亭從地上扶起來,蘭亭的舍已為人,令得男人很感動。
男人把蘭亭扶起,伸腳就想蹦那頭瘋牛,但見牛眼流出淚水,一下子呆在當場。
他沒見過流眼淚的牛。
“小明。”男人叫牛娃道:“你為什麼不好好看著牛牯?”
小明被大人責罵,“哇”地哭起來。
“別責怪他了,”蘭亭忍住身上的痛楚說道:“他還是一個小孩,他應該到學校讀書,不應該放牛。”
男人長嘆一聲,似有難言之隱。謝過蘭亭的救命之恩。請她到小明家裡療傷。
蘭亭彎著腰,踏進屋子裡。屋子裡昏昏黑黑,陳設相當簡陋,一張炕上堆滿了雜物,屋裡飄著一股氣味。
蘭亭硬著頭皮走進屋內,一個女人弓著背站起來,原來是昨天蘭亭見到的老人家。
老婦人從炕上起來,問男人:“門外發生什麼事?”
男人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跟老婦人說了,老婦人千多謝萬多謝蘭亭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