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牆壁上飛去,黑影在窗戶消失得無影無蹤。
蘭亭更加恐懼了,在床上瑟瑟發抖。牆壁上那道銀白的亮光在黑夜之中閃閃發亮。
半響,蘭;爭硬著頭皮起來,走到牆邊,只見牆壁上那道銀光,原來是一柄匕首,匕首之下還壓著張字條,她用力把匕首從牆壁上撥下,拿下那張紙。
蘭亭走到窗邊,輕輕撩開窗簾,知道窗外再沒有人,藉著天上的月色,只見紙上朦朧寫著幾個大字:
你小心點,否則要你死無全屍。
一封恐嚇信!
蘭亭心下發抖,想不到她剛到,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她回到床上,躺進被窩,看來此行,遠比她想像中的可怕,那些人躲在陰暗的角落,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有人在暗中監視。
有一點是她清楚明白的,就是她的出現。令到那些人恐慌,所以才要恐嚇她。
她並不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山中行的豪俠,她只是一介弱質女子,為了心愛的人不至枉死,她要把他的死因查明,把真相告白於天下。
第二天九時正,蘭亭準時來到辦事處找劉大姐。
一大間辦公室,裡面的男女有說有笑,但一看見蘭亭,滿室的歡笑倏時斂得乾乾淨淨,變得鴉雀無聲。
蘭亭尷尬地走進室內,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起來,冷冰冰地對她說:“劉大姐不在,她到了後面的礦井,你自己請便了。”
蘭亭走出來,後面的礦井?她該按照他們所說的去?他們這是什麼意思,有人要她小心點,否則死無全屍,但有人又讓她自便,他們的葫蘆到底賣什麼藥?
她順步走去,她不到後面的礦井。但見遠處的山峰連綿起伏,青山綠水,近處農舍點點,好一幅山鄉風景。
蘭亭向著山村走過去,經過山村小學,朗朗書聲響徹山中。山區的泥牆土屋逐漸逐漸映人眼簾,一個老婦人坐在陽光下取暖,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坐在草地上,一頭牛在附近埋頭吃青草。
蘭亭走進村口。
“老奶奶。”蘭亭跟老婦人打聲招呼。
“呀,姑娘是從山外來吧?來找誰?”老婦人眨著一雙混濁的眼睛問。
“噢,不,我是個作家,想到礦區來體驗生活。老人家多大年紀了?有多少個子女?”
“子女?子女?”老婦人喃喃自語,似乎沒聽懂蘭亭的問話。
“今天的陽光真好。”蘭亭看去周圍,土坯泥壁,一串串粟米、紅辣椒掛在屋簷之下。
“他們都死光了。”老婦人突然嗚嗚地哭起來。“你們為什麼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小明。”
“老奶奶……”蘭亭愕然地看著老婦人,她不知道老婦人為什麼哭起來。
“我的兒啊,你們死得好冤啊。”
蘭亭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老婦人哭得死去活來,她顯得不知所措。老人家遭遇到些什麼呢?令她哭得這般傷心欲絕。
一個女人聽到老婦人的哭聲,從旁邊一家泥屋出來,看見老婦人對著一十,陌生女人痛哭流涕,趕緊走過來。
“二婆,您哭嘛噦?人死不能復生了,哭壞身子,小明怎辦?”
女人看見蘭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老婦人仍一個勁地哭,待她哭夠了,她拿起衣袖抹抹眼淚擤擤鼻。
“二婆,您家來客了?”女人問。
“不是,姑娘是山外來的客人,人家可是個作家。”
“作家?”女人疑惑地問道,又上下打量蘭亭。
“噢,我是省裡來的作家,想寫一部有關礦工生活的作品,所以來礦山體驗生活。”
“作家是做什麼的?”老人家問向女人道。
“二婆,是專門寫書的。”女人大聲在老婦人耳邊說。
“哦,是寫書的。”
“姑娘來家裡坐。”女人好客地招呼蘭亭道。
蘭亭很高興,在她來到礦山之後,她第一次遇到這些熱情樸實的人。
蘭亭跟著女人走進她的家,女人家中陳設相當簡陋,一個炕頭擺著張小方桌,桌子上放著幾隻泥碗,大概是剛剛才吃完飯,還沒收洗。
老婦人也跟在後面,女人馬上洗鍋起火。蘭亭在炕上坐下,不明白女人幹嘛起火。女人問老婦人有糖沒,老婦人說家裡有,於是又急急地趕回家去。
蘭亭見女人拿撮米下鍋,蘭亭走到女人身邊,問:“老奶奶剛才為什麼哭?”
女人唉地嘆聲氣,告訴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