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長媳婦根本是個徹底的失敗者!單奕陽是為了奶奶的命令才不得不允婚,這份迫於無奈的婚約對他和她都是殘忍。
春天是個柔情萬千的溫婉姑娘,不像她,一開始便和他不對盤地橫眉豎目。這幾天他總是邀請春天一道出門,過了晚膳才回來,他們倆是
郎有情、妹有意是不?
但……他可能是為了氣她,為了令她嚐嚐妒意的煎熬,所以故意和春天走得近嗎?不!潤潤隨即反駁自己這荒謬的推想。
她不能再錯以為自己在他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自以為是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淒涼的感覺將她包圍得密密實實,她環抱著胸,任由無形寒冰一寸一寸地襲擊她的心。
單奕陽對待範春天的態度越來越熱情,像是意動情迷的曖昧。範春天則依然柔柔雅雅地維持著不冷不熱。
潤潤努力地要自己視而未見,她當自己是無情無緒的人。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哭,不要讓旁人尤其是單奕陽看見她的軟弱和情殤。
今天他又和春天出門去了,距離他倆的婚期只有五天!
翩翩風采的宋威再次不請自來,他的英挺身形往鋪子前一站,大夥兒全是一愣。
他仍是行禮如儀。“元姑娘五天後便要成親了,可否賞個光與在下一敘?”
小樁子第一個表示不贊成。“敘?敘啥?要敘在這裡敘呀。”
小毛子與小夏子也準備給這壞人好事的男人一點警告。
潤潤抬手製止兩人的“護主”心切,大方地表示:“我和宋公子是好友,坦蕩蕩的友誼沒什麼好忌諱。”
也許是想要“報復”她無情的未婚夫婿吧!他儘管和旁人情誼彌篤,她當然也可以和外人建立磊落友情。
隨即她笑著同宋威走出餅鋪,留下一群呆愣的夥計們。
不久後兩人走進城中有名的餐廳湘園,店小二為他們帶路。位於二樓最裡的一個桌位,和其他桌位有一道屏風阻隔著。
一桌食餚和一大壺美酒早已擺妥,宋威舉杯敬賀,“恭喜姑娘即將大喜。”
潤潤受了這一杯酒。“沒啥喜不喜的,人總是要走這一遭。”
“元姑娘愛說笑。”他連敬她三杯酒,她也不忸怩地連飲三杯酒。
“這酒甜味芬芳!”人說,借酒澆愁,那麼她若喝醉是不是就能消減一點心痛的折磨?
思及此,她又接連灌下好幾杯甜酒。
宋威並未阻止她的狂飲,因為他的目的即是把她灌醉。所謂酒後吐真言,他要讓她說出那物品的下落。
不一會,潤潤已經瘋狂地喝完一大壺的甜酒,她的臉頰暈紅一片,讓她的麗顏豔俏更加增添一抹嬌色。
宋威不禁動了心。“慢些喝,這種甜酒很容易醉人。”
“再來一壺。”她喜歡頭昏目眩的感覺,彷彿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忘記單奕陽和範春天親熱的友好。
店小二隨即再送上一壺酒。
宋威為她斟上一杯,“吃些菜吧,空腹容易醉。”
她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口飲盡一杯酒。“我快醉了!如果我醉了,可要勞煩你送我回餅鋪。”
“你放心,我們是朋友是不?”他笑視她已有七分醉的嬌憨,試探地問:“五天後你就要成為新婦,你死去的爹孃可有留些嫁妝或遺物給你?”
“嫁妝?”潤潤打了一個輕嗝。“沒有呀。”
“一條巾帕或是一些首飾金鈿都沒有?”
“沒有……”她又倒上一杯酒,一邊喝一邊笑。“爹孃死得匆促,雖然爹爹他這十年總是病著,可是我和娘總認為他的癆症並不會那麼快奪走他的命。”
“在你成長的歲月中,你的父母都不曾講過任何財寶的秘密?”
“什麼秘密財寶?”她吃吃地笑。因為她瞧見有三張宋威的臉。
他急了,按住她晃動的雙肩。“手絹!我不相信你的爹孃沒有把手絹交給你!”
“手絹?你和春天問的一模一樣,好奇怪,手絹不是什麼稀奇物,隨便在街上買一條就成了不是?”
“那條手絹和一般手絹不同!”他用力地搖晃她的雙肩。“說!你一定知道,所以你裝蒜!你把手絹藏在哪裡?”
“停手,我的頭更暈了……你停停手,我就把手絹給你。”
宋威猛地放開她,近乎亢奮地注視著她。
潤潤從衣袖裡抽出一條淡桃紅的手絹。“喏,給你,你別再吵了,也別兇巴巴的。”不過是幾貫錢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