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筆記本拍了拍道:“都是借公司同事的,這不都在這上面記著呢,我們公司那麼多人,借這麼多錢還不是小事。錢已經借回來了,難道再還回去?你趕緊治好了病好掙錢還債。”
鍾嶽峰早想好了,說實話絕對不行,她們要是一聽自己去打黑市拳拿命換錢,說不定會弄得滿世界都知道,自己也馬上會被她們的淚水淹死;說自己買彩票中了獎他們也未必會相信,有那麼巧的是嗎?瘦老闆一準會說我怎麼就不會不中呢?只有說是借的才會讓他們相信,至於說讓香雪還錢更是讓她相信這錢是借來的。果然,眾人臉上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接下來香雪沒有再說拒絕住院治療。鍾嶽峰和蘇紅櫻一起把她送到了先前檢查的醫大附屬醫院,順利地住進了醫院。接經過了一系列的各項檢查,主治醫生確定了治療方案,一面化療一面尋找能夠相匹配的骨髓準備移植,那樣才能夠徹底治癒。本來直系親屬中同基因骨髓的機率要高,但是香雪的兩個妹妹太小,父親身體也不太好,所以醫院只能從別處尋找同基因的骨髓。
總算把香雪安排進醫院,下一步只要再打一場黑市拳籌到餘下的醫療費就行了,鍾嶽峰這才算稍稍鬆了口氣。後來忽然想到這些天一直東奔西跑的沒顧上往家打電話,叔叔和嬸嬸一定很惦記。他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他有些納悶,怎麼連叔叔也不在家呢?一下午他不停地撥打家裡電話,但是一直都沒人接,難道是叔叔的病又重了嗎?他心裡突然不安起來。一直到晚上,電話終於有人接了:“喂,小松,是你?叔叔和嬸嬸呢?怎麼一天都不在家?”
電話另一端的鐘嶽松握著電話筒結結巴巴道:“他們都在醫院,我姐,不,不,沒在醫院,他們不在醫院。”
“究竟是怎麼回事?誰病了?快告訴我!”鍾嶽峰一聽弟弟的話就著急了。
電話另一端的鐘嶽松忽然哇哇地哭起來:“姐,我姐,她住院了,我媽怕你擔心上火,就不讓告訴你。”
“小松,別哭了,快告訴我秀秀究竟怎麼了?”電話裡只傳來了鍾嶽松嗚嗚地哭聲,後來乾脆結束通話了,再打已經沒人接了。鍾嶽峰的頭嗡的一下大了,心裡有些火燒火燎的,恨不得一時就插翅飛回家去。
蘇紅櫻見他打了個電話神情就有些異樣了,就關心地問道:“小峰,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剛才打通了家裡的電話,我弟弟說我妹妹住院了,他哭哭啼啼地又說不清楚,快要把我急死了。”
蘇紅櫻一聽也有些著急了:“那怎麼辦?”
“我馬上趕回家去看看,不然我這心裡怎麼也放不下,就是香雪這裡要麻煩你了,幫我好好照顧她,尤其是要注意她的情緒波動。如果家裡沒什麼大事,我會很快趕回來的。”鍾嶽峰吩咐道。
“你放心吧,香雪也是我妹妹嘛。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一路上要少管些閒事,想我了要打多電話。”她說到這裡臉忽然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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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嶽峰沒心思和她調笑,只得胡亂點頭答應了。他匆匆趕回公司去請假,也虧了他平日裡在工作中表現很出色,連陳文德總經理也很看重,所以就很順利地就批下了探親假,給哥幾個打聲招呼就直奔火車站去了。
北上的乘客太多了,當天的火車票已經售完了,但是鍾嶽峰歸心似箭,買了張站臺票進了站臺,趁了列車上的工作人員不注意利索地從車窗了鑽了進去,一車廂的人都瞪著眼睛看著他,眾目睽睽之下做了件不怎麼光彩的事,鍾嶽峰感覺自己彷彿像個被抓住的小偷。可是為什麼自己每次抓到的小偷都不會羞愧呢?看來自己這輩子天生做不來壞人,只能踏踏實實做個好人了。想到這裡,鍾嶽峰趕緊到乘務員值班室找人家去補票。
剛聽鍾嶽峰吞吞吐吐地把經過說完,一個年輕一點的女乘務員杏眼圓睜,毫不客氣地斥責他:“你是怎麼上車?做人怎麼能這樣呢?”
鍾嶽峰尷尬地道:“我知道錯了,所以趕緊過來來補票承認錯誤,保證下次不會了。這次因為是家裡突然出了事,我必須立即趕回去,但是沒買到這趟車的票。”
他說著趕緊掏錢給人家。
年輕乘務員一見這人態度這麼誠懇,知道這人該不是故意想逃票,可能家裡卻有急事,想到這裡臉色緩和了下來,但是,一時又不知該該怎麼處理了,她扭過頭去求救似地看著年長的乘務員。
那位位年老的乘務員見狀就走過來道:“車已經開動了,他現在也無法下車了,就給他補票吧。小夥子,我們查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