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給奶奶一溜煙跑了。
綹子黃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一家飯店,飯店老闆一看見他,就跑過來一把抓著了他的領子:“好小子這些天你躲哪兒去了?欠的飯錢什麼時候給?”
綹子黃一巴掌打掉飯店老闆那隻油膩膩的爪子:“放開你的狗爪子!老子出國發洋財去了。”說完從口袋裡抽出幾張鈔票甩到飯店老闆臉上。飯店老闆剛想發火,拾起來一看轉怒為喜,腆著臉道:“黃小哥,今天吃什麼?”
“就你這破飯店能有什麼好吃的?就那燒雞烤鴨豬蹄什麼的隨便上吧,別上昨天剩下的。就要今天剛出鍋的熱騰騰又鮮又香。”一邊說一邊巴咂嘴。
秋月睜開眼睛一陣刺疼,白乎乎的,一片白乎乎的彷彿是茫茫無邊的雪野——
“秋月姐,你終於醒啦!”一個熟悉的聲音透著無比的驚喜。
她又一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張淳樸剛毅溫和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眼睛裡流露出的無限關愛之情讓她的心中一熱,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她哽咽道:“小峰,錢,我的錢全被搶走了,那是我男人拿命換來了的呀。”淚水把她的話完全淹沒了。
“秋月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錢找回來,就是把瓦多城地挖三尺我也要把你的錢找回來!”鍾嶽峰的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信心。
秋月含著熱淚點了點頭,她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到了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彷彿有他在身邊就一切無憂了,就是天塌下來他也可以扛起來。
鍾嶽峰為她掩了掩被子轉身走出了病房。他現在有一種衝動,如果那個搶劫的人現在就在他的面前,他會毫不猶豫地吧他撕成碎片。十萬元意味著什麼?它不但是秋月男人的一條命,它也是秋月一家人的命。
熊麻子正在和風月樓的一個小姐調笑,門嗵地一聲被鍾嶽峰一腳踢開了,把他嚇得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子跳了起來,麻臉上的坑更明顯了。鍾嶽峰冷冷地盯住他,讓他的心裡發毛:“嶽兄弟,你,你這是要幹什麼?錢已經給秋月了,她的錢被搶了跟我可沒關係,你不會懷疑我吧。”
“三天,三天時間能把錢找回來嗎?”鍾嶽峰的聲音冷冰冰地不帶一絲感情。
“唉,鍾兄弟,不怕你笑話,除了風月樓的這一幫子表子聽我的,道上的人誰**我?如果張笑霖在的話,我求他一下或許能辦到,因為在瓦多的道上混的只聽他一個人的,他幾乎就是瓦多甚至整個北疆的黑道教父,現在他不在,他那個老不死的叔公也不會聽我的。嶽兄弟,你就是殺了我也辦不到,那還不如讓我再拿十萬塊錢出來。”
“瓦多有多少幫派你總該知道吧?哪一夥是專幹搶劫的?”
“瓦多是邊疆小城,本來就沒有多少幫派,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就是有那麼一兩個小幫派也早就被張笑霖吞併了。所以扒竊搶劫的都是獨來獨往的人,有些是外來的。瓦多本地混黑道的多幹些走私敲詐勒索的勾當,像張笑霖那樣的大哥級的就開礦,或者是在礦上拿份乾股。城西的混混們全歸胡彪管,他是張笑霖金礦上的護礦隊長。城東的大小流氓都聽何小眼的,他是張笑霖八竿子也打不到的遠門子外甥。別的那些小魚濫蝦的都不成氣候。”熊麻子如數家珍一股腦都說出來了。
鍾嶽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剛才他身上好重的殺氣呀,熊麻子虛脫般地癱坐在那裡,身上的冷汗已經把襯衣都溼透了,他有些為這個不長眼睛的蟊賊感到擔心了。媽的,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這個太歲不定會在瓦多鬧出多大動靜呢。
第八十四章 賭上一雙手
胡彪不但是張笑霖的護礦隊長,還兼著附近幾個私人金礦的護礦隊長,身為金礦的護礦隊長,其實並不需要住在礦上,自有手下為他打理。說白了他也就是掛個名而已,有他的名頭就沒人敢到這些礦上尋釁鬧事,他之所以如此威風還主要是他是張笑霖的人。他在城西還有一家洗浴中心和幾家網咖,洗浴中心也是很正規的的那種,絕不涉及半點Se情,並不是他正經守法。因為有風月樓的存在他不敢再涉足同一行業,在瓦多沒人敢跟張笑霖搶生意,所以瓦多唯一的娛樂場所風月樓的生意才格外好。
胡彪的家就在城西,半畝大的一個院子分為前後兩進,顯得氣派威嚴,不過比起來張笑霖的呼嘯山莊他那豪華的宅子只能算作小廟。後院是他跟家人居住的地方,前院是用來招待客人朋友們尋歡作樂的場所。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自家的宅子裡召集一干狐朋狗友們賭博,他經常把家裡弄得像一個小賭場。賭博是他唯一的嗜好,就像是熊三喜歡女人一樣。因為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