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問的可是睢城之圍?”停了下,見單胤烆並不言語,才繼續道:“奴婢今日聽到大臣和將軍們的討論,只是覺得大家太過於看重眼前的睢城,而不瞭解陛下的長遠眼光,豈只是為了眼前一個小小的睢城而犯難呢。”
一翻話,連消帶打,說得單胤烆微微點頭,的確,他的野心是整個天耀皇朝的天下,今天的大臣們只是就事論事地討論睢城之圍,甚至孤注一擲地想拿下睢城,莫雅清楚,單胤烆要的絕不是一個殘破不堪的渭國,也不會希望寧軍以過大的代價取得渭國,否則,他就不會設計那麼一個慎密的圈套,花費那麼多心思,來為出征渭國做了如此多的佈局。
停頓片刻,莫雅將自己早就爛熟於心的兵法娓娓道出:“兵者,詭道也。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故善用兵者,能以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話語稍歇,莫雅低下頭,等待單胤烆發話,眼角餘光不露痕跡地觀察著他,只見單胤烆微微有些發怔,低聲念道:“不戰而屈人之兵……”,莫雅知道自己已經說中他的心事,看來大學選修兩年的心理學還是有點用處。
單胤烆思考片刻,旋即,又冷笑道:“寡人倒想知道,你如何不戰而屈人之兵?”
莫雅道:“奴婢現在的確還沒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妙計。”
“好大的膽子!”單胤烆大怒,高聲呵斥道:“竟敢戲弄寡人!”
旁邊伺候的內侍、侍女嚇得面無人色,齊齊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口中齊呼:“大王息怒!”
莫雅並不畏懼,抬頭迎上單胤烆怒氣,微笑道:“大王不必發怒,請聽奴婢把話說完。”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奴婢?##餳溉粘�⒅爻濟侵謊雲�鐧奶致郟�哉驕致雜辛私猓��跋呔嚀邇榭鼉烤故鞘裁囪�櫻�灰�凳橋�玖耍�慌率譴笸躋膊荒芡耆�髁恕D殼埃��興��賴囊倉皇悄��缶�慕�觶�季��蛉綰危�〕悄謨質竊躚�木跋螅�揮腥四苊髏靼裝椎刂�饋!蹦�偶�ヘ窞釓�饃約醯�絛�檔潰骸芭�疚叢�晗噶私餷跋呔�椋�醺彝�露�郟�癲皇竊諂燮�菹攏��耘�靜皇敲揮蟹ㄗ櫻��腔共恢�欄糜檬裁捶ㄗ印!泵揮械韃榫兔揮蟹⒀勻ǎ�饈悄�乓還嶁歐畹牡覽恚��慰齠雜謖獾染��笫攏�蹌藶砘⒘酥�?/p》單胤烆面色稍和,道:“既然如此,寡人可將前線軍報與你參閱。”
莫雅並未道謝,淡淡問道:“大王,奴婢敢問,軍報中可曾提及睢城情況?”
“許多軍報中均有提及。”
“那麼,”莫雅繼續追問:“睢城是何時、何人所建造?城中居民是從何地遷往該城?城中守軍有多少是本城人?又有多少是其他城市的人?主要是哪些城市的兵源?將領中又有哪些人,性情如何……”
單胤烆打斷她的追問:“知道這些對你有何用?”
“大王,不瞭解這些,奴婢怎麼知道從何處入手瓦解睢城的防禦呢?”莫雅反問道。
單胤烆一怔,道:“你那兵法還真是奇怪,盡是瞭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對作戰有用嗎?”
莫雅笑道:“這個叫對症下藥,生病就醫時,大夫總要問東問西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病症所在,好依症下藥,方可治癒病痛。行軍打仗也是這個道理,比如領軍的將領是個妒賢嫉能的人,就可使人放出風去,對其陣下猛將大肆褒獎,做出一種姿態,我軍只是害怕與其對陣,自然會引起主將對其的不滿和猜忌,引起其軍中內亂,便可趁虛而入,對敵人瞭解得越多就越能找到制敵的辦法。”
“你說得是有些道理,”單胤烆聞言也點點頭,這也是莫雅有些佩服他的地方,能控制情緒,並能有效地採納好的建議,賞罰分明,不隨意遷怒。
“這麼說,你不也是沒什麼辦法嗎?”
莫雅看著他,大膽道:“辦法不是沒有,但陛下必須要答應奴婢一件事。”
單胤烆冷哼一聲,道:“你膽子倒是挺大,又要和寡人談條件,說來寡人聽聽。”
“大王要的妙計,奴婢必須要見到前線詳情方可擬製,請陛下准許奴婢前往睢城。”莫雅大膽說出自己的目的,手中暗自捏了把汗,她在賭單胤烆對她有多少期望,可以答應她的要求。
單胤烆並未發怒,冷冷道:“女人到前線協同作戰,可是聞所未聞,何況你還曾是渭國的公主,你真以為寡人會上你的當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雅微微靠近單胤烆,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輕輕道:“陛下如不能信任奴婢,難道還怕奴婢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