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母女,薛蟠也只得先掩了不提。
舉起袖子也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妹子說的是,媽且先別傷心了,往後都有我呢。打明兒個起,我就往各處鋪子去檢視去。咱們家裡的印簽在媽手裡收著麼?”
薛王氏本自傷心著,聽了這話,抬起眼皮,“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是覺得問的口氣衝了些,忙又道:“我的兒,你的年紀還小,收著不穩妥,先放在我這裡。等你大些,自然都是給你的。”
薛蟠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呃,我廢柴了,從八點半到現在就只碼了這些……捂臉。
關於小攻,梅子決定後邊三兩章中讓他出來遛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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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如海他妹
6薛家真有錢
寶釵玲瓏心思,這個時候已見端倪。看母親說完,哥哥卻未像從前一樣順著母親的話說,略一冷場,便吩咐了鶯兒去倒新茶來。
“哥哥別多心,”寶釵柔柔開口道,“媽媽也是擔心哥哥。”
說話間鶯兒已經端了三盞新茶進來。寶釵起身親自端了一盞,先給了薛王氏,次又遞給薛蟠,然後自己方才又坐在薛王氏身邊。
薛王氏拍拍寶釵的手,慈愛道:“哪裡要你去做這些?看燙了手不是好玩兒的!都有丫頭呢。”
寶釵一笑,掠了掠耳邊的一縷頭髮,“哪裡就有媽媽說的那般毛躁了?”
薛王氏點點頭,眼中絲毫不掩飾疼愛之情。
要說起這兩個孩子,薛蟠雖是兒子,又是她頭一個孩子,可真要比起來,還真不如女兒寶釵懂事。不說別的,就說唸書罷。薛訊在世時候,多想家裡頭有個讀書的人出來?偏生兒子自小兒要說惹人生氣有一套,再不肯用一點兒心思在書本上頭,每每能將老爺氣到跳腳。寶釵卻是不同,從三四歲時候起便聰慧有加,讀書識字比之薛蟠強出去十倍不止。便是老爺,也時常要摸著女兒頭感慨一番,遺憾寶釵身為女兒家了。
薛蟠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心裡微微帶了些煩躁。許是他從來就是對寶釵帶著些偏見罷,總覺得這個姑娘心大心高,沒事兒與這樣的人相處,聽她一句話,還要想一想有沒有別的意思,太過累了些。這不,方才寶釵跟薛王氏一說話,他就覺得影影焯焯是在給自己上眼藥了。誰毛躁?她不毛躁,可不就是自己毛躁?
虛咳了一聲,努力提醒是自己想多了。眼前這個是妹子是嫡親妹子,才十歲呢……
好不容易做完了心裡建設,薛蟠才開口了,“媽說的也是。既是放在您手裡了,您就收好了。待用的時候,我再跟媽要,是一樣的。”
薛王氏笑道:“好孩子,你只管外頭瞅瞅去,買賣上頭若有不懂的地方,多問問就是了。咱們家裡好歹這麼多年的經營,鋪子裡頭的掌櫃大都是家生子出來的,都是你爹使慣了的人,想來也都老成。你多學著些。咱們家,往後就得靠你呢。”
說話間,眼圈便又紅了。
薛蟠不等寶釵說話,忙道:“我都明白,從前是我荒唐,往後不會了。媽就擎等著享清福,別的事兒都不必操心就好。”
薛王氏知道兒子是個直腸子,有啥說啥,哪裡想得到別的意思?點頭道:“我兒說的是。”
次日,薛蟠果然帶著人在自家的鋪子轉了幾圈兒。不轉不知道,一轉嚇一跳。薛家不愧皇商之名,不愧百萬家資之名。底下的鋪子從衣食住行各個方面,就沒有不涉足的。
大略走了一圈兒,認識了幾個掌櫃的。尋了個涼快些的日子,薛蟠將人傳到了薛宅裡頭,像模像樣地問了問各鋪子裡的經營。各店裡頭掌櫃都是人精似的,早都備好了賬冊子帶來。
薛蟠擺擺手,“過兩日再說,我如今在熱孝中,輕易不能出門,萬事不便,鋪子裡還請費心打理著。待我出了孝,自有重謝。”
一番話說的兩三個掌櫃的臉色都有些狐疑,東家真是轉了性了?
閒話少敘,薛蟠自這一日起,雖是不能時時出去檢視自家產業,不過卻能不時地將人傳到家裡來。薛王氏見他對這些個事情上心,大感欣慰之餘,又覺得兒子這變化大了些,不免又與寶釵嘀咕了一通,“你哥哥這是怎麼了?原先個沒瞅他對買賣這麼上心啊?我瞧著心裡頭總覺得沒底!”
寶釵想了想,哥哥變化確實不小。她雖然聰明,也鬧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因此輕聲勸道:“哥哥知道上進了,這就是好事兒。媽別多心了,往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