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3 / 4)

間消失不見的隊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明軍的夜襲?是亂軍的埋伏?但是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打鬥的痕跡,甚至連屍體、衣甲都找到不到。

“哥。咱啥時候能去燒蠻子的糧庫啊?”一個十七八歲的小戰士湊到了左守義身邊,用一口滿語問道。因為滿語裡面沒有“建奴”這個詞,他便用了滿洲人對漢人的蔑稱——“蠻子”。

左守義斜視看了他一眼,道:“到時候就知道了。”

年輕的戰士頗有不甘,道:“哥。當初你們三個人就敢去幹。如今咱們有三個十個人……”他一時忘了“三十”如何表述,舌頭一轉倒是沒有犯錯。

特偵營的滿語都是建奴俘虜和遼東渡海的漢民教的,口音各異,正好適合他們扮演不同的旗佐。

左守義將這顆光溜溜地腦袋推開,沒有理他。正是當日在山西接連放的兩把火,促成了左守義一舉成為少校,也讓特偵營這頭猛獸出現在了北直地界。雖然出於保密,左守義三人的戰功沒有大肆宣揚,不過特偵營內部卻給這位營官封了個“霹靂火”的諢號,不言而喻是從《忠義水滸傳》裡搶了人家秦明的名號。

別人看不清,左守義卻是看得十分透徹。山西的局勢和北直完全不同。山西有滿洲兵,有蒙古兵,還有剛剛編成的大同綠營兵,正適合渾水摸魚瞞天過海。然而北直這邊軍制簡單,不是滿大旗就是漢八旗,佈防明確,儘管左守義知道清軍囤積糧食、兵械、乃至火藥的確切地點,要想混進去卻沒那麼簡單。

再等等吧。

左守義把玩著從滿清軍官身上收繳來的銅印,收斂氣息,彷彿整個人都融進了黑夜之中。

……

左守義並不知道,這隊看似普通調防的正白旗甲兵,其實是多爾袞派去“護送”洪承疇母親前往北京的護衛。正是因為洪承疇動輒以母親舟車勞頓、不堪遠行為藉口,才刺激得多爾袞親自派人來“接”。

這麼一支人馬憑空消失之後,多爾袞首先懷疑的就是洪承疇為了不讓母親入京為人質,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這些清兵葬身某處。

多爾袞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此人能力強,夠忠心,與軍中大佬沒有半點關係,尤其是跟洪承疇毫無瓜葛。而他偏偏又在兵部任職,只要找個由頭將他發往前線,暗中調查,正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此人正是宋弘業!

宋弘業出獄不過三天,就找到了投毒“兇犯”,鐵證鑿鑿。而且從那以後,滿城水井中的投毒事件銷聲匿跡,這讓多爾袞頗感欣慰。在獲得了賞賜之後,宋弘業有了新宅子和新老婆,不過他撲在工作上的時間卻更長了,甚至在內務府單獨開了一間職房,連帶被褥都搬了過去。

這種態度讓多爾袞更加滿意,相比龔鼎孳那些上了朝就幾乎不見人的文官,宋弘業足堪為漢官表率。

唔,差點忘了,他早已經是旗人了。

多爾袞暗中提醒自己。

崇禎十八年七月中,宋弘業帶著五六個家丁,騎著馬騾,趕到真定府拜見阿巴泰和洪承疇。他名義是代表兵部前來核查軍械儲備的,是個不可能得罪人的肥差。

有哪個前線將領不希望多領點軍資?就算自己用不掉還可以賣嘛。

宋弘業磕頭叫阿巴泰主子,見了洪承疇也是畢恭畢敬,更博得了兩人的好感,痛快地給了手書,允許宋弘業帶人出入各處嚴密防守的庫房,清點軍資。

宋弘業自己帶來的人是鐵定沒有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阿巴泰和洪承疇派去保護宋弘業的護衛。這些人一方面要保護侍郎大人不出意外,同時也要監督這個包衣不會暗地裡動手腳,讓主子陷入被動。

然而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宋弘業本人就是明軍最大的眼睛,只要透過幾個不起眼的小記號,就有一支三十人的精銳隨時策應他進行動作。其中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讓特偵營幹掉那些護衛,然後冒名頂替。

不過如此一來,宋弘業也就沒法再回到北京當眼睛了。

兩廂權衡之間,宋弘業舉頭望明月,一副思鄉情深的模樣,心中卻尋求著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的這番做作,全都落在了角落裡的一雙眼睛裡。

那是洪承疇派來端茶倒水暖床伺候的婢女。平日看似清純無知的小婢女,而此刻的雙眸中卻閃現出狡黠冷酷的光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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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二 忽聞羽檄傳來急(二)

朱慈烺接到宋弘業和左守義的密報之後,終於意識到這個時代的特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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