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竟然是皇明太子,曾經在紫禁城有過一面之緣。聽說這位太子善於軍事,與之前科學家的形象出入極大。然而此刻,這位太子又有了一個新的兼職:土匪。
“湯若望,你可知罪?”朱慈烺冷聲問道。
“臣……臣不知道……”湯若望冷汗淋漓,一方面是因為多日的體虛,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確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
靈臺和欽天監官員因為其在這個時代的特殊性,是甲類轉移物件。作為名聲在外的泰西儒者湯若望,欽天監中少有的外籍人士,怎麼可能不接到調令?而湯若望為了逃避徵召,躲在了信徒的地窖裡,直等朱慈烺徹底退離了北京方才露面。
他哪裡知道,徐惇已經將金鱗會帶到了北京,在宋弘業的保護之下站穩了腳跟。當日朱慈烺堆銀承天門,他自然是沒有少拿,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綁架一個泰西人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宋弘業“投降”闖賊之後。從兵部主事一躍而成為侍郎,專管北京治安防禦事,是典型的地頭蛇、保護傘。
“你叛國了。”朱慈烺冷聲道。
“我知道這有悖於忠誠的美德,但我是天主的僕人,我不能離開主交給我的牧群。”湯若望摸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糾纏蛋疼地模樣應道。
“你這個短視的蠢人!”朱慈烺毫不客氣罵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我收復北京,你這樣的行為算是什麼!這是背叛!我完全可以讓天主教在這片土地上徹底消失!我可以送武器給鄂圖曼人,甚至可以跟他們一起發兵攻打歐羅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