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苦,修橋鋪路,開支巨大。
朱國弼等先過來的,也等著看其他人家寫多少,自己好酌情修正,不至於迥異旁人。
王之心到底拿過朱國弼的孝敬,走過他面前時,故意負手而立,暗中露出食指交叉,比了個“十”字。
朱國弼心中暗道:這是要我報十萬兩?還是多報十萬兩?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供述,已經寫了十六七萬兩了,看來是讓我再多報十萬兩。唉,皇太子心中早存了一筆帳,此番非得割塊肉不可啊。
王之心回頭看了一眼朱國弼的供紙,心中卻是搖頭,終於不敢再有所行險,將供紙傳了過去。
朱慈烺照例看了看,道:“貼出去。”
所有寫完了家產供述的人,竟然獲准離開回家。等他們出了長安門,登時被一干文臣圍住,詢問貼出來的家產清單是真是假。那些貴戚自然不會承認自己造假欺瞞,有些人甚至還說這是刀兵之下,迫不得已多說的。
文官其實更關心的是南京撤制的事,誰知道這些勳戚進去,該說的還沒說,自己反倒成了過江的泥菩薩,死得更慘。這事看來也只有去北京那邊再想辦法,若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看新立兩省的職司之中能否撈個好些的。
徐文爵報了五萬兩的家資,沒想到自己竟然安然從宮裡出來了。只是他回到府上,卻見府門口站崗的錦衣衛換了人,都是清一色的戰兵。這讓他有些不祥的感覺,但是不回去又能怎麼辦?現在恐怕整個南京城都在皇太子的掌控之下。
果不其然,徐文爵回府之後就聽得老管家來報,說整個國公府被不知哪裡來的戰兵團團圍住,只准進不準出。
“那買菜買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