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部分(2 / 4)

鴻臚寺負責典贊,光祿寺負責筵饗,與禮部的關係既獨立又統一。因為禮部的規制高,禮部尚書人稱“大宗伯”,在官場慣例中又是“儲相”,所以這兩位小九卿基本淪為打下手的小廝。

“兒臣以為,禮者,立國之本也,故而禮部仍掌學務、考試之事。而五禮之用,盡歸於鴻臚寺;筵饗廩餼牲牢事務盡歸於光祿寺。至於會同館,因為兵部也有,故而兩部之會同館歸於一處,專設交通總署統轄。”

崇禎微微皺眉,思考這種方式的可行性。

掌管學務考試是禮部最重要的職能,毋庸置疑要留在禮部。五禮之用對於鴻臚寺而言也是本職工作,的確可以全都交下去辦,最多就是碰到重要典禮派個閣臣督導。

光祿寺原本還要負責大內的膳食,但不知從何時開始,皇帝用餐的典制就混亂不堪,基本是想讓誰做就讓誰做,萬曆時還讓各監、局提督太監輪值進貢。所以光祿寺也只是負責祭祀、筵席的安排。

“我兒所設總署,大約在部寺一級,是否太高了些?”崇禎對交通總署提出質疑。

朱慈烺設想的交通總署其實就是後世的外交部。他最初也是下意識地吐出了“外交部”這個名詞,然而幾位閣老卻完全不解其意。直等他略加解釋,閣老們才明白這是“掌對外交往之事”。

雖然明朝已經有了明確的“外國”概念,並在正式文字如奏疏中使用,然而“天下四方,王土王臣”的概念仍舊深系在傳統士大夫心中。由此而產生的宗藩體系,實在很難以“內外”來區分。

譬如中國與朝鮮,可以名為外國,但朝鮮實際為藩國,大明是宗主國,派去的使者為天使,冊封其國王等禮制一切盡如國內冊封親王。

這算是外交?內交?

而“交通”在此時並沒有人、貨運輸之意,只有相互通達之說。那些大學士們理所當然選用了“交通”一詞,並且十分好奇皇太子殿下為何有如此通達透徹的詞不用,卻生造一個“外交”出來。

“父皇,如今泰西之人已經到了我大明,我大明之人前往泰西未嘗遠也。到時候自然得設常駐之使者,以免蠻異之國苛待我民。”朱慈烺道:“我嘗諮以湯先生,言說泰西有大國者十數,小邦者數十,頗有我國先秦時候模樣。到時候一國派遣一使,便是一個大部了。”

崇禎見過利瑪竇進獻的《天下萬國全輿圖》,知道九州之外復有九州,天下國家眾多。想想若真有上百個國家,各派一個大使就有上百人,的確是一個大部了。

朱慈烺見崇禎再不多問,知道禮部這邊大致就算過去了,便繼續道:“兵部固有之職不變,只是會同館歸於交通總署,各地驛站傳舍,全都分離出來。”

聽到裁撤驛站這等事,崇禎眉心跳了跳。

若不是當初裁撤驛站,害得驛卒李闖失業無個著落,哪裡能有後來的“闖禍”?

“驛站傳舍制度,承襲於周。”朱慈烺道:“其中若是細分,又有兩塊。其一是訊息傳遞,其二是往來食宿供給。兒臣是想將訊息傳遞這一項,獨作為郵傳寺。”

“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傳命。”崇禎隨口背出《孟子》中的章句,點頭道:“顧名思義,可也。”

朱慈烺在提出搞全國郵傳的時候,幾位閣老都覺得沒有必要,而且浪費錢糧。見皇帝對此感興趣,朱慈烺當即命陸素瑤取來了一張《皇明郵傳草圖》,懸掛起來,隨手抄起一柄如意指道:“父皇請看,這裡紅圈便是北直、山西、陝西、河南、山東諸府治所,黑點為其轄下各縣。炭筆所連直線,便是驛路。”

崇禎微微向前湊了湊,見皇明坤輿圖上果然加了不同的標識。

“這些地方都已經編戶齊民,將戶籍與門牌捆綁一體。日後或從北京發一郵書,便有專人送往山東某府某縣某人手中,此事如何?”朱慈烺畫著大餅,描繪郵政的便利。

“費用恐怕太高吧。”崇禎憂慮道。

“郵政該當是掙錢的。”朱慈烺道:“如果只送一書一信,派一人跑一趟,自然是費用極高。若是在各坊設立郵站,收集書信包裹,積滿一箱,以舟車運之,則要省費許多。我朝設官不臨鄉梓之地,故而北官南用,南官北用,其中消耗不知凡幾。若是一書只費三五文,國家有結餘,流官又得旬旬相問家中事,豈非一舉兩得?”

“若是無人投郵又怎辦?”崇禎敏銳地意識到這是跑量的活。如果量大,自然分攤下來還可以賺錢,如果十天半個月只有一封信,是寄與不寄?

“兒臣先以朝廷所用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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