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駁,不想身子一晃,馬車便粼粼的行了起來,車簾搖晃。一個鷹鉤鼻子映入易敏之的眼簾,她輕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
貝姐兒忙問道。
易敏之搖頭:“沒事。”
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掀起窗簾一角往外偷瞄,冷不防對上一對冰冷的眸子,她心下一跳,再看去那雙眼卻溫和起來。見易敏之看過去,他大馬過來,彎彎的鷹鉤鼻子讓他的笑容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易敏之忙放下了簾子。
發覺她的異樣。貝姐兒也掀了窗簾往外看,見是七叔程輝禮看過來。心中便惱怒起來,她側了身子擋住程輝禮的視線。笑道:
“七叔不是說今日事忙嗎?怎的有空過來?”
哼!都沒問她的意見就擅自讓人趕車跟著他了,當她是透明的嗎?那些下人也該好好管教了,什麼人的話都聽!
程輝禮揮了揮鞭子,笑道:
“七叔這不是不放心你嗎?這善堂人多雜亂的,萬一出了事兒可怎麼好?”
貝姐兒冷笑一聲,道:
“多謝七叔費心了,不過今日有宮裡的侍衛看守,怎會出什麼亂子?倒是耽誤了七叔的正事就是侄女的罪過了,七叔還是快快去忙吧。”
“哈哈,”程輝禮笑了笑,道:“七叔能有什麼正事兒,不過打馬遛狗而已,既然侄女不要七叔跟著,七叔就不跟著了,只是今日還是小心為好。”
程輝禮說完一揮鞭子縱馬遠去。
貝姐兒看著他的背影“呸”了一聲,回過頭來對上易敏之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讓你見笑了。”
“你跟他……”
易敏之遲疑道。心中卻是有些打鼓的,程輝禮的聲音似是有些耳熟,那鷹鉤鼻子更是眼熟的緊。只是二皇子也是鷹鉤鼻子,她自己本身就有些臉盲症,不是常接觸的人一般都認不大清,也說不得是記串了?
貝姐兒也不掩飾對程輝禮的討厭:
“七叔是王妃所出,一向與我們不親善,誰知道他今天安得什麼心思。”
易敏之挑挑眉,想起了什麼:
“好像,你曾祖父很喜歡他?”
“是啊。”提到這個貝姐兒就有些生氣:“成天油嘴滑舌的,也不好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