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嫁進端王府看著是榮耀無比。背地裡的兇險誰又知道呢?”
貝姐兒卻道:
“端王爺早年在邊關征戰,這府裡的姬妾也不多,便是通房也沒一個,就這麼兩個人你還怕什麼?”
易敏之苦笑道:
“就是人少才擔心。側妃韻妃如今深居簡出,怕是失了寵了。孺人又是跟著王妃伺候了王爺那麼些年,對王爺的喜好了如指掌,韻妃那樣出身的人都被她踩到了腳底下,更別說我了。”
她這麼一說。貝姐兒也反應了過來:
“也是啊,那個孺人怎麼就那麼大的能耐?如今還跟靜肅王妃結了金蘭。”
“正是這樣我才擔憂,”易敏之抿了抿鬢邊的碎髮,道:“她不早不晚的偏生在這個時候跟靜肅王妃結了金蘭。我那日並沒有送很重的禮,她今日卻給我這樣的重禮。若是說她怕我過門後為難與她,也太說不過去了些。我是個什麼脾氣你們是知道的。更何況她掌著府裡的庶務。更兼王爺的信任,我又有什麼能耐去為難她?”
貝姐兒嗔怪的瞪了易敏之一眼:
“你傻了呀?這一府庶務當是由當家主母打理。以前那是沒有主母在,你過門後便是當家主母,這庶務當然由你打理了。不說這些。便是府裡那些個鋪子莊子和先王妃留下的嫁妝也應由你打理。”
易敏之發愁道:
“你這麼說,我心裡更怕了。你看看那套頭面。你們靜安王府百年世家都拿不出來,太子送出來的東西。成色也沒那般的好,這樣的好東西能是個普通的價格嗎?你也不想想。這樣好的東西,她為什麼要送給我?是不是暗示了先王妃留下的產業俱都出產頗豐?既然這樣,她為什麼要給我?而且我初進府手邊也沒個能使喚的人,她把產業給我打理,那些管事不還是聽她的話?若是在這些產業上頭做一些手腳,我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貝姐兒聽了這話也是發愁,想了又想,方才猶豫道:
“要不讓我祖母給陪幾房下人?”
易敏之看她一眼,道:
“罷了,你那祖母也是個後的,你也不好開口。我如今只有一樣有些不大放心,你若真想幫我,就幫我私下裡查一查。”
“查什麼?”
貝姐兒一臉關切的問,心中卻是暗自警惕。
易敏之愁苦道:
“我也不瞞你說,那寶石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以前的事情幾乎盡忘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你幫我查一查,看那寶石的出處。也說不得我失憶是跟這寶石有關。”
“真的?”
貝姐兒疑惑道。
易敏之點頭,開始大忽悠:
“我們家被抄家是因為聖上下了聖旨。可是誰抄家會燒房子的?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有人接著聖上的手來殺人滅口,我是不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可是我失憶了,這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偏生前事我記得不多,只記得了這麼一件事。若是今日看不到這寶石,我還想不到,可是今日一看見,恍惚間有什麼畫面在眼前閃過。便想著我失憶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那麼,我幫你查查。”貝姐兒猶豫了一下點了頭,又道:“可是要從哪方面著手?那天放火的人嗎?”
易敏之搖搖頭:
“那天防火之事官府定是已經查了,他們既然膽敢放火便是有恃無恐了,還是從寶石上面查吧。這京畿地界上頭哪家的寶石有如此好的成色定是不難查的。”
貝姐兒點頭,暗暗記下,又問:
“這寶石既然是孺人送來的。讓端王府的人去查不是更便宜麼?”
易敏之睃了她一眼,道:
“我指使的動人家麼?”
聶深是易敏之徒弟這事兒知道的也就端王府的一些人,外頭的卻是無人知曉。
貝姐兒一想,也是,就算易敏之在端王府呆了一些日子,可到底沒有什麼根基,她又能指使得了端王府的誰?這麼一想,她便點了頭。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貝姐兒蹙眉道:
“怎麼了?”
她們靜安王府的馬車出去向來是一路通行的,即便跟別人家的車馬遇到也是她們家的先行。別人讓路的,今兒個怎麼停下了?
外面跟著的婆子答道:
“七爺在外頭。”
貝姐兒的眉頭便皺的更深了些,不等她說話,車窗外便有人笑道:
“侄女要出城?正好七叔也要去善堂,我們一路吧。”
貝姐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