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知不覺間,她開始看到方曉飛的不足。──疏遠一個人,就是從最小的缺點開始的。
陸薇看著扈平,不由嘆了口氣。
“好好的幹嗎嘆氣?”
聽扈平這麼問,陸薇不知為什麼,竟生憑空出一些牴觸情緒──這人雖好,可有一堆數不清的女朋友。不由高聲道:“我想要是世上全是你這種男人,女人都得撞牆。”
“不,恰恰相反,要世上全是我這種男人,女人馬上就能學會自尊自愛自強自立。”扈平傲然地說。
陸薇怔了一下,這個道理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搖頭,“我不明白。”
“吃一虧長一智。我可以教會女人別相信男人,別輕易給。其實男人有時不喜歡給得太多的女人,那是一種負擔。營養過剩,臉上會長痘痘。”
陸薇聽得暗暗心驚,對方的話真是直指人心。
她搖了搖頭,“你不懂得女人,也太無情。”
“不是,是你們自己不懂自己。”扈平說。
“我不明白。”
“知道男人為什麼喜歡小女人?”扈平笑一笑,“因為要的時候好騙,煩的時候好甩。”
陸薇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話太刻薄也惡毒了。她吸收消化了半天,才慢慢地說:“你這種人心裡,還有真情嗎?”
扈平笑了,意味深長地,“我是農民,太風花雪月的我也不感興趣,我們有一首民歌這樣唱──碗瓜瓜點燈半炕炕明,燒酒盅盅挖米不嫌哥哥窮。如果這世上還有愛情的話,這才是。”
陸薇是個有天分的人,她被這兩句歌詞打動了,也突然間明白了──愛情不是新增,也不是索求。愛情就像這花香,像這月光,自然的、平靜的……不需要太多。
她看著扈平,這個男人不是不專情,只是他的感情,就像寶藏,藏得很深,他不會輕易愛,也不會輕易給。
那,他會把他的感情給誰呢?
當然,他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那種好男人,他很花心,很風流,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掩飾這一點。讓人覺得壞壞的。可是,他突然之間又會很專一。充滿矛盾,所以又充滿魅力。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扈平看了看錶。
他們相跟著出來,林蔭道上,陸薇說,“今晚我很快樂。謝謝你!”
扈平笑了笑,一路無話,陸薇略有遺憾,眼看快到走秀的大廳了,她希望有什麼意外發生。正想著,扈平變魔術一樣拿出一串蝴蝶蘭,“送給你。”
這一瞬間,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激動,“為什麼要送禮物給我?”
“因為今天是你生日啊!”
“我是水瓶座的,生日不在這個月。”
“我說的不是這個生日。”扈平的微笑在月光下格外迷人,他柔聲道,“我們除了常規的生日外,還應該有另外一個生日,因為在那一天,我們彼此的世界都改變了……”
他說著把花別在陸薇的裙裾上。
她穿著一件米色的長裙,月光下亭亭玉立,那串粉紅的花束,宛若點睛之筆,令她頓時活色生香起來。扈平看了看她,想,如果你不得不娶一個女人為妻的話,她最好漂亮一點。這樣至少眼睛會舒服;最好呢,還要有錢一點,免得你養她,而且養得不情不願。
“喂,你在想什麼?”陸薇被他看得有點害羞。
扈平貼近她耳邊輕輕地說:“蝴蝶蘭的英文名叫‘像蛾一樣’,意思是隻有毒蛾才能有擁有如此美麗的翅膀與色彩,知道為什麼要叫這麼一個奇怪名字嗎?”
陸薇搖頭,“那是因為很多男人都願意被美人所螯。像你這樣的美人。”
扈平說完這句,就走了,陸薇看著他的背影,思緒如潮。
汪寒洋在大廳內轉了半天,覺得吵得難受,出來透透氣。
陸星拿著一罐飲料走到她身後。“累了吧,給,加點維生素。”
汪寒洋接過來,竟然是自己一直喜歡的橙汁,心裡微微一動,她看著對方,他今天推了個板寸,以前,他一直留著比較長一點的髮型,這讓他看上去很不一樣。也許是因為他的臉色吧,他的臉色很蒼白,略帶倦容。其實除了疲憊,還有一種隱隱的焦慮。
“你為什麼非要在今天開這個時裝秀?”
陸星笑一笑,笑容有些淒冷,“跟你們訂的就是今天,違約要付罰金的。我又不是大款。再說,嘉賓都請好了,改日子太麻煩。大家都是忙人,請一次不容易。”
“你受傷了?”汪寒洋用目光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