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良好的契機,至少令曉雙始料未及的是,自己不僅沒有充分發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反而還令二者的關係更加緊張和複雜:
一開始他還真的是無法習慣那種遠離雪霏而安全感全無的狀態,整天上課呼吸急促,冷汗涔涔,心臟砰砰直跳,臉紅得發燙,不知道還以為生了什麼怪病,無論碰到夢媛的那個部位,或者有意或者無意,都好比踩到狗shi一般迅速閃開(額,這個形容好像不太雅觀的說……)!
以至於在課堂上,老師幾次想叫人送去醫務室,後來還真去了,原因是鼻腔出血難止,紅領巾都瞞不住了你敢信?
而這樣的狀態持續得越長時間,眼看著長此以往就越沒戲唱,雖然夢媛也發現自己這位同桌不簡單,為了搞好關係期間也是多次努力地開始找話題跟他聊,可這一聊發現二者不僅僅是性格上不合,還有興趣愛好、三觀處事,甚至是存在嚴重代溝的,雖然兩個人出生日期只差四個月,但當時曉雙無論何種言行都是儘量嚴謹慎重,乃至保守得都顯得有些迂腐,所以說起話來卻如同兩個時代的人……
(其中的各處細節暫且置於不堪回首的狀態,以後每當主角瞎糾結的時候會慢慢浮出水面)看著自己喜歡的女生漸漸也開始有意疏遠自己,自以為付出了很多卻得不到回報而委屈不堪的曉雙一時之間也是頭腦發熱,就下定決心揭開了二人冷戰的序幕,乾脆就互相不理睬,省得兩個人再為維護自己的尊嚴而煞費苦心,而在這個問題上二者配合的默契程度卻是歷史性的得高,回想起來也確實諷刺。
結果初三都還沒到,如同當初曉雙把雪霏踢開那樣,夢媛就向班主任提出了調換座位的要求,理由跟曉雙前面都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桌太變態了!我快被搞瘋了!”據說當時老師們都嚇了一跳,趕緊找曉雙來問話,而後者看到夢媛都搞到這地步了,心中也有一口咽不下去的氣,隨即表示無可奉告,而班主任就下定論讓此事到此為止,都臨近中考的人了,就別再讓爹媽操心了……
雖然人傢俱體還講了些什麼曉雙也沒注意到,不過二人可算是徹底決裂了,過去夢媛還經常借曉雙的各種工具,現在都是特意地繞開對方,因此曉雙的書包都小了不少,也算是自打小學以來首次成功“減負”了吧?
再後來,連一年前借過的某部快要起灰的世界名著都突然想起來還給他,曉雙估計對方八成沒怎麼看,只不過當時找個機會說話罷了,氣血攻心之下,曉雙也不甘示弱,連她一個不知有意無意地夾在書中的書籤都不屑於留下來做個紀念,直接偷偷塞回了她的抽屜裡……
“(記得上面好像還有一些話當時都沒想仔細看……哎,早知如此,當初留一個多好?)”
似乎一切看起來都是幹得這樣的徹底與漂亮,以至於曉雙即使背地裡自己哭了n次之後,雖然有迷茫與彷徨,但都不曾有一次會真正地感到懊悔。再後來,當他遍體鱗傷,身心俱疲地重新回到熟悉的“阿霏”身旁時,雖然對方依然沒給自己多好的臉色看,但即使如此放在當時的心境之下,連這樣一個孤傲的“人”在他看起來都是那般的無比親切,那麼冰冷的氣氛都會讓人深感無盡的溫暖,而在夢中意淫出她那天籟般的安慰聲以及春風般的撫慰當中。
曉雙他只記得自己的靈魂當時迷亂得任憑精神的堤壩崩潰得一瀉千里,淚水肆意在枕邊流淌,爹媽都能聽到他最悲慘的泣涕連連,對此他笑著解釋自己是在釋放中考壓力呢!連吃飯時都忍不住一陣接一陣的哽咽,別人還奇怪他怎麼還沒開吃就打起嗝來了,當然他會說自己這是餓嗝呀!
而最慘的還不是飯菜吃不香,這次青春的代價直接讓他從一個陽光善言的可愛男孩子,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文藝青年,學習成績雖然也不能說是一落千丈,但已經從穩定前十掉到了二十名左右掙扎了,而這對於當時他的同學其實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因為他們再也不能像初一時那樣欣賞到他尖著嗓子進行各種公益性質的歡樂表演了……
雖說從他開始當上副班長時就不少人表示這傢伙大變樣了,不過真正讓他感覺自己搓得要死則是滾回雪霏身邊的那一段艱難的時光,即便“長江後浪推前浪”,在搞笑方面後起之秀的影響力也實在難以趕超他這位前輩,雖說曉雙這次是真的“前浪死在沙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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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