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的處邊遠,丟了也沒有什麼,朝鮮已經心寒。但因為有毛文龍這個惡霸在身邊,所以朝鮮一直不敢顯露出和我們和平共處的意思。現在毛文龍如果開始議和,那朝鮮估計就更不會有信心和我們耗下去了。”
皇太極撫掌笑道:“大貝勒所言和我不謀而合,我也建議試試看,如果我們真能讓毛文龍和我們議和,那我們的處境就又會好轉不少。”
“嗯,不錯。毛文龍太討厭了,每次我們和蒙古動手分不開身地時候。他就要跑來做壞事。現在他佔了海州我們還拿他沒有什麼辦法,如果能議和那是最好不過了。”
既然阿敏也表示了同意,那四大貝勒中就是三個人贊成和東江鎮議和。皇太極告訴另外兩個貝勒,一會兒他親自去給莽古爾泰做工作,保證也能把他說通。
阿敏一臉不在乎地表情:“說不通也無所謂了,反正老五就是一個人,我們有三個呢,不過你可要派得力地人去,務必要把毛文龍說暈了。”
“放心吧。我會先同意毛文龍的意見地,只要東江鎮肯談就好。只要能讓明國的藩屬看見就好。”
……
與此同時,黃石已經回到了福建,他發現眼前的形勢已經變得一團糟。福建官軍同荷蘭軍在澎湖激戰後,雖然迫使荷蘭人放棄了澎湖,但福建官軍也因為得到了荷蘭人的具結保證而以為高枕無憂,所以也從澎湖地區撤退出來。
這樣從泉州、漳州到馬尼拉之間就出現了一段勢力真空區,整條海上絲綢之路的北端都是不設防地,海賊就迅速興起填補了荷蘭人和明軍留下的這塊空白領域。目前最大地海賊頭目就是鄭一官,福寧鎮在擊敗荷蘭人後,就把澎湖艦隊立刻解散掉了,鄭一官遂出大批銀子僱傭這些退役軍人,幾乎盡收原福寧軍的海上精銳,連福寧軍的戰艦也被他拉走了大半。
到天啟七年上半年時,鄭一官開始在福建沿海設卡,規定每一條透過這條海域的商船都要向他交稅。到天啟七年下半年時,鄭一官每月收入已經達十萬兩白銀以上。到天啟八月為止,福建的大型商船出海四十三隻,被鄭一官擄走了其中的十二隻,獲銀貨近二百萬兩,實力變得更加雄厚,並試圖完成荷蘭人未成的事業——徹底壟斷中國同西班牙的海上貿易。
天啟七年八月,福建巡撫朱一馮見海賊勢大,遂命令福寧鎮水師南路副將、加銜總兵官俞諮皋重新組建水師出兵討伐。結果倉促組建地閩省大明水師在九月中連戰連北。被嚴詞譴責的俞諮皋惶急無奈,乾脆建議“以夷制盜”,租借荷蘭船隻和水手討伐鄭一官。
十月,俞諮皋書面保證一定替荷蘭人向天子申請貿易許可,荷蘭人聞訊後盡數拼湊了在臺灣的全部戰艦。進攻福建銅山島的鄭一官。此時鄭軍人數已經超過兩萬,其中半數是福寧鎮的水師老兵,荷蘭水師一觸即潰,七艘戰船被擊毀一艘、俘虜四艘,還有兩艘連臺灣都不敢回了,而是直奔巴達維亞而去。
擊潰荷蘭人後,鄭一官繼續花重金從福建和日本招募水手和士兵,準備完畢後他便開始進攻福建海澄。駐守的一千官兵全軍覆滅,輜重船舶盡數為海盜所有,福建巡撫朱一馮哀嘆道:“徒黨皆內地惡少,雜以番倭驃悍,三萬餘人矣……”
十一月攻破海澄後,鄭一官積聚近兩萬水兵,船隻五百餘艘,在十二月強攻福寧鎮南路副將駐的廈門,數千官軍抵抗數日後總崩潰,俞諮皋逃亡泉州。鄭一官收編了福寧鎮水師後繼續攻掠漳州、泉州等地,閩南上萬福寧軍瓦解投降。鄭一官把能帶走的船隻盡數帶走,不能帶走的則付之一炬。“官兵、船、器俱化為烏有,全閩為之震動”。
天啟七年十二月底,鄭一官從沿海攻入福建內的,“海寇結夥流突內地,如沿海浯洲、烈嶼、大嶝、澳頭。劉五店,中左等處焚掠殺傷。十室九竄,流離載道。”福寧鎮南路崩潰時,絕望地俞諮皋派人向福寧鎮本部求救。此時黃石的三營兵力還在路上,趙慢熊手頭根本就沒有兵馬可用,所以就只能拒絕了俞諮皋的要求。
鄭一官殲滅了閩南福寧軍後,倒是把被俘的明軍軍官都好好釋放了,同時還讓他們帶信給朝廷,表示他願意接受招安,為大明“戍守海防”。放走了明軍的軍官後。鄭一官就在閩南設立告示,宣佈過往商販他都要收稅。出海當然也要交他一份保護費。
福建布政司奏疏朝廷:“遍海皆賊,民無片帆可以往來,商販生理斷絕。”這份奏疏抵達京師後,崇禎立刻下令逮捕俞諮皋問罪。
同時朝廷裡也吵成了一片,有些人力主讓黃石親自出馬,清剿閩海一帶的海盜,但也有不少人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