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皇帝很喜歡這個兒子,因此特許他可以不留在封地,長期居住在京城,並賜給他府邸和美女。
永正四十一年,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隨時有駕崩的可能。此時三皇子羽翼已經豐滿,隨時準備著策劃政變,推翻太子。太子的力量不可小覷,但三皇子自忖依然有七成勝算。
此時,泰王黨與太子黨在朝上朝下明爭暗鬥,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一場大戰隨時會降臨。
只是,國師所謂的不可避免之“劫”,卻至今仍未到來。
一日,泰王的心腹陳尚書宴請他,他欣然前往。
一切,才剛剛開始。
吳鈺番外之四
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時,他真的有一種慍怒和不解,哪裡有侍寢的女子打主人的!
然而當他看到她古怪的舉止和話語,看到陌生的房間和屋內陳設時,他突然迷茫了,她,不是給他侍寢的?
眼前的女子年紀應該不小了,卻似乎並沒有嫁人。這樣潑辣的女子,怎麼會有人娶呢?雖然她的姿色,還勉強說得過去。
說他是“穿越”來的?一派胡言。先將計就計吧,看樣子她似乎也不會對他怎樣,即使怎樣,他也不怕。
女子做的飯雖簡單,倒也不算難吃,這一點倒讓他有些意外。
見過一個放蕩的女子,但是沒見過一群放蕩的女子,今天算是見到了。這裡的女子,都不知廉恥嗎?
那女子說,那不叫放蕩,那叫開放,那是“正常”的。她還說他太封建。封建是什麼?
豈有此理,她竟然要他賣藝!
她說,職業不分貴賤。這個說法倒是與佛家的眾生平等暗合。罷了,他終是要回去的,又與她爭論什麼,暫且一忍吧。
這裡的諸多東西都比他錦朝的好,但是他只想回去。
這裡的女子似乎很有地位,可以像男子一樣出門,為官,經商,而且,這裡的男人只允許娶一個妻子,不能娶側室和妾,他們很不幸。難怪那個女子如此暴躁,原來這裡的男人可以容忍她們的暴躁。
可是,女子在他看來,便如衣袍,可穿可棄。他看到街上那些對妻子百依百順的男子,很是不解。不解就不解吧,他們似乎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當然,這些都與他無關,因為他要回去。所以,他實際所做的,其實不是容忍,而是,無視。
既然要回去,對於那個女子的無禮,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何況,此人看起來並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只是脾氣不好,本性裡還是向善的。況且,他的性子裡,本身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對人只用謀而不用厲。也許是因為在那種地位上生活太久了吧。
女子外冷內熱,除偶爾打罵,對他也算不錯。而且這女子傻乎乎地倒也有可愛之處,如果在他錦朝,他倒不介意她做他的侍妾。
也只不過是侍妾,就是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的那種,完全不需要負責。
於是,他與女子調笑時並無顧忌,正如對自己的侍妾。
女子第一次打動他的,是她的歌聲。
本以為她只會一些群魔亂舞譁眾取寵的本事,卻沒想到,她唱那首悽婉的歌時,他的心裡,竟跟著歌聲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這女子,應該有一些別樣的故事吧!也許,是因為一個男人。
這裡的歌有很多都很哀婉,這裡的人們都不快樂。那些很吵很吵的歌,是人們心虛的時候唱的。
晚上看到她遺落的畫(照片),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這似乎是一個受過情傷的女子。他突然對她的過去有那麼一點點好奇,可能是太無聊了吧,如果是在錦朝,他才沒心思想這些。
只是,他似乎並不理解所謂情傷。因為他是錦朝的一個男人,擁有很多女人的男人。
越來越想回錦朝了。那裡有大事等著他去做。
女子看上了一輛車。他並不知這車在這裡的人的眼睛裡是什麼樣的價值,他只是覺得,她既喜歡,便想辦法得到送給她好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而且,她笑起來的樣子,他很喜歡。他想讓她多笑笑。
當然,她如此喜歡,自然要給她一個驚喜了。
當女子因他的不告而別而生氣,哭成一團時,他心裡有些感動。原來,她竟是如此記掛他。
如果把她帶回去做侍妾也不錯。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之前他想的,從來都是一個人回去。現在,似乎多了個牽掛。不過,牽掛歸牽掛,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走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