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意珠遺體,哭喪著臉閃人了。
立在庭院中央的青衣男子皺著眉頭,淡淡掃了來人一眼,“相爺有何吩咐?”
灰衣男子斂起笑意,面上關懷之意十分明顯,“逸兒,為兄的只是擔心你。”
青衣男子聞言抿唇,沉默半晌,終於低聲道:“我很好。”
灰衣男子暗暗嘆口氣。
他這個唯一的異母弟弟自小就難捉摸,這些年倒是愈發如此了。原先明明是萬事皆不入眼的性子,這幾年卻像是時時都懷著滿腔心事,讓人更難猜度。
年前自請領兵抗擊擾攘邊境的鮮卑一族,自此常駐塞外戰功頻傳。行軍佈陣,竟然比征戰沙場二十年的飛虎將軍還要小心三分。
威思侯,威思呵……連新皇也要這樣戲謔他。
兩人對視片刻,青衣男子忽地挑眉,似笑非笑,“你居然還有臉帶酒來。”
這是與他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了,灰衣男子心生安慰,想著像兒時那般突然襲過去拍他肩膀。哪知還沒等他動作,面前青影一閃,手中的酒罈就被捲走了。
灰衣男子對著空空的右手,又連聲嘆氣。今時不同往日,他這做兄長的技不如人,威嚴掃地,唉唉唉唉……
見身在高處的青衣男子已經舉著酒罈子大口大口地仰頭灌酒,灰衣男子當即足尖點地,刷地追去,“那是最後一罈了,給哥哥留點,再說,你又不勝酒力……”
(內苑深深,辛苦批摺子到後半夜的隱帝對著酒窖最裡處的一片空蕩蕩,暗自咬碎銀牙,反了反了……)
月色清冷,青衣男子鳳眸如水,神色迷離,猶如玉山之將崩,傀俄醉倒在屋頂上。
這萬千世界,是否真的只有一座奈何橋?人說,不喝孟婆湯就不會忘卻前塵,一直守在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