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來,當他和羅剛他們那個圈子混在了一起,接觸上了,他看著邱懷蕊在換滑冰鞋時,大腳趾的襪子有個洞……
他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大家建議出去溜冰時,邱懷蕊會顯得不積極的原因。也看懂了她在換鞋時,會往其他女孩兒身後躲,更看明白了她的那份“強撐著”的若無其事。
有些喜歡,他們又有些像,他還有想讓表面自強、其實內心自卑的人,真的活的很好的一顆心。
慢慢地,他裝習慣了。
結果卻是……
姐姐忽然讓他的生活多姿多味,而不再是省、省、省!
小叔的出獄,忽然讓整個畢家完全不一樣了。
他看見那些眼裡仍舊只懂得省錢的窮學生,當看到他的改變、眼中的那份羨慕。
然而可笑的是,他似乎在變幻莫測的大半年時間裡,眨眼間擁有了很多,卻可笑的是丟了自個兒。
畢成只穿著一件灰色高領毛衣,他站在硬座車廂的衛生間門口,雙手插在褲兜裡,眯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聞著特屬於硬座車廂的味道。
他看著那些靠在車座打鼾的人,頭一點一點的瞌睡著;
他看著那些拿著乾巴餅蘸大醬,正在一口一口吃的香的人;
他看著坐在過道處,身下只鋪個報紙的大叔大伯們,側過頭看向靠在連線點抽菸的一幫中年老爺們,低頭笑了笑,他忽然好想許叔。
……
畢月疑惑地看向推開包廂門笑的跟朵花似的畢成。
這出去轉悠了倆小時,回來咋笑的像是招著啥了似的呢?
“咋的?撿錢了?”
畢成深呼吸,他仍舊是一副笑模樣:
“那倒不是。就是吧,呵呵,不會再丟錢了。”
“噢?”畢月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巡視了一圈兒畢成:
“啥意思?”
畢成兩腳蹬掉鞋,往鋪上直挺挺一躺,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一般:
“姐,我跟邱懷蕊分手了。別誤會,是我跟她分手,可不是你弟弟被人甩。”
畢月驚愕地半張嘴。
畢成側過頭瞟了一眼畢月,怕他姐腦洞太大,再幹出一會兒裝溜達實際挨個車廂翻邱懷蕊的事兒,他沉默了一瞬後就灑脫地講述道:
“就是剛才忽然間想通了。
姐,我不是傻子,你和小叔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