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二大姑姐笑了:“習慣了。”
“是啊,所以媽接到建安電話也直抹眼淚,尤其是聽到你倆還碰上著大火。她還跟我說呢,以後更得理解你。一會兒接到童童就能過來。你大姐他們班上忙,我這不就先來了。”
以前,婆婆哭了,大姑姐二姑姐哭了,楚亦清都會習慣性給歸攏到那是衝王建安,絕對不是為她楚亦清。
可今天,她承情。衝王建安的,她都該感謝。
所以王建安挺意外,上趟廁所的功夫回來,發現媳婦和他二姐嘮的還挺好。等他母親和兒子到了,病房就更熱鬧了。
胖胖的王昕童拿著勺子要給楚亦清喂湯。
楚亦清剛要搶下勺子,王建安說道:“你看,兒子孝順你,你這人可真是。”
楚亦清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放下手,嘴湊到勺子邊。
王昕童一臉憂愁的喂,喂完了也受不了了:“媽媽,你怎麼病了?你怎麼會生病?你和爸爸都病了,我好心疼你們。”
楚亦清那顆心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
或許是天意,十天後,楚亦清出院的那天。
夫妻倆都被病號飯吃服氣了,正打算鎖車進飯店吃一頓時,一輛半敞開的小貨車,上面拉著傢俱飯桌子行李,正好碰到紅燈停下。
坐著行李上的李春蘭騰的站起,汪海洋回眸看向那對兒夫妻。
王建安牽住楚亦清的手,他們也看向貨車上的兩人。
只不過雙方都是對視那一瞬。
汪海洋說:“坐下,要開車了。”
王建安拉著楚亦清轉身:“媳婦,我能點份滷煮嗎?想得慌。”
第六三四章 燙手山芋(大章)
天熱了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畢家院子裡那顆石榴樹長的很好。大概是因為劉雅芳經常將淘米水和洗肉洗魚的水,順手澆灌在樹根兒的緣故。
有小鳥在嘰嘰喳喳叫著“滴嘟、嘟嚕”,歡暢著緊。
再配上畢鐵剛清早起來的咳嗽聲,畢成畢晟站在院子裡水池邊刷牙洗臉的聲音,屋裡精力旺盛的倆寶在和他們姥姥嘰哩哇啦亂喊聲。
此情此景亦如“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四合院裡小康人家生活的最好寫照。
可有一個人心情卻並不美麗,她大清早就莫名煩躁,心情灰淘淘。
畢月那屋的衣櫃大敞四開,床上扔了一堆衣服。
此時她正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照完再很洩氣地脫掉。
用手指很挑剔的挑起這件,甩掉那件。
穿什麼都是胖,穿什麼都藏不住這一身肉,這倆大胸脯,這虎背熊腰,她是怎麼胖了四十多斤的?啊?沒吃啥啊!
畢月一來氣,直接一個前撲,撲在了一堆衣服上,她還用拳頭砸了砸床。心裡就一個念頭,委屈。
自從肚子大了,體格壯了,人胖的變型了,她一直像是在對付自己似的。也買,可為什麼到頭來感覺就是沒買什麼,沒什麼能穿的了,怎麼就沒一件能看上眼的?
最後出屋前,畢月看起來挺正常。
下身穿著她最喜歡的黑色哈倫褲。最初來到八十年代掙了錢,她就想方設法弄這種褲子穿,有好幾條還是用燈籠褲改的。
當然了,她的衣服沒有幾件是沒去服裝店改過的,老是看不上眼,總是費二遍錢。
天熱了,她別說褲子不敢選淺色的,就是上身穿的t恤都是黑色的,外面套了件半截淺灰色的綢料風衣,腳上亦如既往是白色運動鞋。
吊著馬尾辮的畢月笑眯眯對畢鐵剛道:“爹,早啊。”
“今兒個給工人發工資吧?取錢啥的去銀行注意點兒安全。”
畢月點點頭。
畢成道:“姐,要不等我中午放學的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不忙畢業論文呢嘛,忙你的吧。我帶舅去。”
說著話,畢月進了正屋。一進門,小溪和小龍人抬起胖乎乎的小臉看媽媽:“啊!哇!”
喊啊,畢月也不知道他們咋那麼愛嘮嗑:“嗯嗯,乖啊,媽媽吃飯。”
劉雅芳一回頭:“哎呀媽呀,你這穿的是啥啊?我不給你找了兩件我那襯衣嗎?對付穿唄。”
畢月不想穿她孃的,那都不是一個年齡段的,穿上能好看嗎?
一手拿饅頭,一手拿勺子舀雞蛋糕,邊嚼著邊含糊句:“我這不穿的挺好。”
“挺好啥?你瞅瞅你往那一坐,看看你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