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還受了重傷,住院一個半月。
也是這次住院,他保住了岌岌可危的工作。
風評雖不好,妻子揹著他收禮雖也在會上被提出警告,拿他當警醒靶子,單位裡甚至一度傳他會被調走。
但是局長本著愛才惜才,汪海洋確實是個辦案好手,頂住壓力保他了。
私下裡卻提醒汪海洋:“小汪,你家裡那點兒事兒好好處理,別再弄的人盡皆知,到時候我都在風口浪尖上啊。”
所以汪家目前的情況是分居,汪海洋退了一步,在外自個兒租房,沒有逼著李春蘭一定要馬上辦手續。
並且最近這一個月,汪海洋因為看女兒,給女兒生活費,應他女兒挽留還在家吃過幾頓飯。
這也就弄的李春蘭活心了,她看到希望了,她覺得他們夫妻冷戰結束也該好了。
懷揣著一顆期望的心,李春蘭跑到汪海洋的出租房裡洗衣服,收拾屋子,做飯、承認錯誤,就差跪下挽回。
結果答案嘛,讓她的心沉在谷底。
大鬧時離婚,她可以認為汪海洋還在氣頭上。但是已經平靜如常了,對方這是鐵了心不要她了。
怎麼能不要她呢?她這幅樣子,他坑了她。
不,坑她的是楚亦清!
大興安嶺的一場大火,給李春蘭燒出了靈感。
一家幾口活活燒死,包括小孩子。只有孩子媽靈機一動,想起她家的水缸,她鑽了進去。
她以為水能救她一命,卻在火海中,她整個人被煮的沸騰翻飛了。
被煮沸了,撲騰起來?李春蘭覺得很解恨,這也許是天底下最痛快的解恨方式。
跟蹤她是老手;
縝密的計劃她也設計完畢;
四海集團最近預備換一批新的集裝箱,這是個大數目,楚總會去檢視定奪,幾家做集裝箱的廠子等著楚總給答案。
楚亦清什麼時候會去檢視樣品,她也打聽清楚了;
東西買完了,孩子送到汪海洋那了。
她也第一次給去世的父母花了二十塊以上買紙錢。
李春蘭三兩白酒,混著她這麼多年不幸婚姻的眼淚,出發了。
第六三一章 為恨執著的賬(二三章,為盟主太古尊無影+)
王建安今天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升職了。
只升官這一樣事兒,就讓他興奮的坐不住。
王建安熬啊熬,都沒熬到下班點兒,怕嘴角扯的太開遭人嫉妒,找個藉口從單位先溜了。
開車去四海集團的路上,他還搖了搖頭笑話自己:以前,亦清總罵他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瞧著吧,這次送上門,那女人嘴上不說,心裡也得這麼想,那訊息一向比他精通。
可話說回來,他就裝不了二兩香油了怎麼著吧?
有高興的事兒,最先分享給家人,在自個兒最親近的人面前瑟瑟,那不是人之常情?
他王建安這輩子,不想學深沉,不想變成深不可測讓人看不透的男人,活的太假太累。
大多數人的追求無非就那些,裝什麼呀。
他就是他,一輩子要求上進,但要升不上去也會鬧情緒的男人。
“小張。”
“姐夫?”
王建安笑呵呵站在秘書辦公室門口:“她開會呢?”
張秘書趕緊站起身:“沒有。姐夫,楚總去遠郊小庫房了。最近公司要換一批集裝箱,她去那定樣品,得等一會兒能回來。我給您把辦公室門開啟?您等她?”
“她晚上有沒有飯局兒?能不能推了?幫著推了吧啊小張?”
王建安想著,他提前在哪定個位子。找個風景宜人的,氣氛溫馨的,沒孩子在,嘮嘮他的喜悅心情。
“這個……”小張一臉為難:“一般的我是能推,但今晚這個得楚總定。咱們公司最近在跟進鐵路電氣化工程,還是外地的,正好那的領導來咱京都開會,楚總要宴請他們。”
“幾點啊?”
“七點半。”
半瓢涼水澆下,王建安坐在楚亦清的辦公室裡,有點兒悶悶不樂的喝茶水。
這也太忙了。
以前不說了,老人孩子病了都指望不上楚亦清。
那時候他心裡除了有點兒不舒服,過了那個勁兒了也無所謂,畢竟她也不是醫生。
但他每每想找她嘮嗑時,尤其現在他們這個關係,要知道他鼓足多大勇氣來的?她也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