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那樣了?”
梁柏生甩了把鼻涕,貓腰鑽進計程車裡時,倆眼通紅,哭的讓司機側目。
“志榮,陪我喝一杯吧。我實在找不到人了。”
舅舅許志榮雙手插腰,氣的不行。
怎麼的?你那個住院的破兒子又甩給你女兒了?
但是當梁柏生抬起腫脹的雙眸,他又深吸一口氣,憋回了氣話。
這場酒喝的,喝到後來,梁柏生沒醉,卻想瘋狂地去丁麗的老家把那新蓋的大瓦房一把火點著,他罵著恨著,砸了家裡的杯子,在他看來,丁家是世間最可恨的一家人。
也喝的舅舅許志榮想他姐想的潸然淚下。
喝的曾經的姐夫小舅子,決定丟人丟徹底吧,寧可當社會新聞上報了,速度很快,態度很決絕,一紙訴狀遞交了法院。
基於錯誤的父子關係對其撫養教育,要求丁麗支付撫養費,請求賠償精神損害,梁浩宇歸丁麗。
……
而另一頭。
畢月一臉愁容地看著在走廊裡急走的梁笑笑,屋子裡丁麗哭,孩子又哭又吐。
梁父走了,醫院催繳費了。
畢月拽住剛繳費完回來的梁笑笑,指了指長椅上的飯缸:“喝口粥。聽話。”
梁笑笑本能地想搖頭拒絕,可是她瞟了眼病房裡,拿起飯缸咕嚕嚕地就開始喝,喝完一抹嘴說道:
“月月,你快回去吃飯吧,下午還得上課呢。啊?不用惦記。”
啊個屁啊?怎麼可能不惦記。
畢月抿了下唇,她都被眼前一幕接一幕搞的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笑笑,你聽我說,你得……”
梁笑笑不等畢月說完搖了搖頭,她直視畢月道:
“我不知道以後會什麼樣,我現在是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月月,浩宇他九歲,他還病著。
我還知道……”
說到這一頓,梁笑笑看了眼病房:
“我得把這些垃圾人清出去。我怕我幹出潑婦那一套,這醫院恐怕就得攆我們了。你走吧,我沒事兒。”
畢月聽到丁麗哭著對梁笑笑小聲說:“謝謝。”
梁笑笑回:“滾,趕緊滾!”
——
畢月開車剛拐過彎兒,就看到畢成一臉不耐煩蹬個腳踏車,正好和她走頂頭碰。
“你幹啥去啊?”
畢成單腳支著腳踏車,不是好氣兒道:
“你又幹啥去了?你說我幹啥去?爹讓我找你去唄!
這都幾點了?這都快要又上課了,你不回家吃飯還不告訴一聲!”
畢成覺得自個兒倒黴透了。他姐一丟,他就遭殃。他娘罵他就知道吃吃吃,他爹推搡他出門去找。
你說他一倆車軲轆的,上哪去找四個車軲轆的?
他姐跟狗蛋兒那話才多呢,跟他不說話,他爹孃就跟沒發現看不著似的,有事兒不問狗蛋兒,逮著他一**害了!
都說老大傻、老二尖,家家有個壞老三。他們家正好相反好嗎?老大最不聽話!
畢月話到嘴邊兒想說“你跟誰說話呢?什麼態度!”,可又咽了回去。
清了清嗓子,含糊了句:
“梁笑笑那有點兒事兒,我去看她耽誤了。走吧?你上車啊?”
畢成蹬上車沒搭理畢月。
畢月下了車還跟氣哼哼的畢成主動道:
“再說找我幹啥啊?你楚大哥不是在飯店幹活呢嗎?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還有啥不放心的?”
畢成拽開飯店門直接就進去了。
畢月也無所謂了。她心思話了,管咋地,她這是親的。(未完待續。)
第四二七章 勞動改造(二更)
畢月是咋知道楚亦鋒在飯店幹活的呢?
源於早上她上學,開車順便送她爹孃去飯店。
昨個兒被逮,烤鴨只有狗蛋兒給面子吃了小半隻,其他人動都沒動。
她爹孃也沒提昨晚能氣死他們那一幕,就是臉色不好看。
尤其是他爹撂下碗筷,蹲在院子裡抽菸的背影,看起來好像可為她愁得慌了。
以至於這一大早上的,畢月是處於小心翼翼的狀態,還挺納悶她娘那麼個性子,是怎麼忍住幾次話到嘴邊兒又沒說的。
大清早起來,她做了一家人的飯,跟狗蛋兒沒話找話,收拾屋子刷一下存在感,等等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