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著鐵林,大鵬說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我尋思直接用,結果……唉,就是瞧不起我啊。”
“咋的了?”
“別說來福了,就是別人都能嗆我,說是賬目清晰不能借用。他們都是那麼做的,有急事兒寧可管別人借。”
劉雅芳不幹了:“啥意思啊?他們知不知道自個兒幾斤幾兩?你是鐵林親哥,他們充什麼大瓣蒜?這就臭不要臉!”
“別吵吵。說白了就是不服我。別看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但他們只認鐵林,咱也理解。”
劉雅芳氣的不行:“那咋整啊?貼出賣房也得有人買啊。還能裝傻不還人錢?就賴那死小子!你說不是真心的,給那些錢嘎哈?真心的,現在整成這個樣,不上門再求求,他還來脾氣了!”
畢鐵剛站起身:“別說了,大妮兒睡了沒?我去問問金枝。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不抓緊還,還是覺得矮人家一頭。”
兩口子都怕畢月聽見,放輕腳步去了客廳。
養殖場裡,技術員小王正在勸畢金枝,得乘勝追擊,抓緊擴大規模,壟斷附近縣市往外擴張。
畢金枝問道:
“再抓豬羔子?咱剛扔進去好幾萬買牛。這再抓?那麼多頭,我算了,那還得一萬七千五。呵呵,我閨女學費都得沒了。”
就在她咬牙想說“好”時,外面來收羊的手扶車到了,院子裡立刻忙碌起來,電話也在同一時間響了。
畢金枝接起來一聽,借兩萬?
“哥,我這有。下午給你匯,掛了。”
她匆匆跑出門,對收羊的喊道:“現錢,不給現錢今兒不行!”
劉雅芳還沒等誇關鍵時候得自家人時,剛掛的電話又響了。
趕回工地的畢鐵林,緊握電話,他倒是問的很細,足足說了十來分鐘,聽說了這個意外的答案,他靜默了好一會兒。
“還他。住院、落戶,孩子將來上學,都不用他楚家。哥,我這就去市區給你匯。”
畢鐵剛著急道:“別,鐵林,我都跟金枝說了。我就是磨叨磨叨,你還得折騰去……”
“哥,我給你匯五萬,我第一批煤款到了。讓侄女別瞎琢磨,你們也要多注意身體。我姐那頭我通知,我也得給她匯錢蓋奶製品加工廠。”
乾脆利落的畢鐵林說完就掛了,畢鐵剛眼圈兒通紅卻還拿著話筒:“苦了鐵林在外頭,一直折騰著。”
……
二十萬的存摺在畢父手裡握著,只等上門就還給楚亦鋒。
可幾天下來,畢家院子只多了兩包東西,大清早發現的,沒露過面兒。
那個大兜子裡裝著八十年代孕婦們能吃上的所有營養品,還有很多真絲紗料的衣服褲子裙子平底鞋。
畢成看著他姐,這面吐完漱口,那面就拿起吃的往嘴裡放,邊吃著,手上的書本還不離手。他問道:
“姐,為啥這次非要考第一?”
畢月平靜地繼續寫字,隨口回道:
“我這身體,暫時能讓爹孃笑一回的,也就是考個第一,力所能及。”
畢成說:“我也去複習。”
第五二四章 各自安好(三更,為舵主吾愛堂和氏璧+)
“劉哥,楚哥是不是你們包房的?”
“呦呵,徐老四,你也在這吃飯。”
“快點兒,楚哥摔廁所裡了。”
劉大鵬一聽,和劉立偉、左濤對視了一眼,趕緊往外跑。
邊跑邊聽到來人說道:
“哥們進去蹲位,幹拽門拽不開,旁邊倆還壞一個蹲一個,問話還不回話。嘿,我這暴脾氣,一腳踢開就看到楚哥倒裡面了。”
劉大鵬喝的漲紅的一張臉,大大咧咧罵道:“你給他嚇廢了呢?”
等幾個人到了廁所一看,無語了。
楚亦鋒在飯桌時可嘛事兒沒有,喝了一瓶又一瓶,還討論生意經要重出江湖。
問他怎麼調回來了,他指指胳膊就說個借調,其他再不多提。別人說什麼還附和,看起來挺正常的。
左濤扶額,搞半天,強撐著,早就多了。
地上一片狼藉,楚亦鋒人歪倒在一邊。幾個人合力扶著抱著抬著,從狹窄的廁所裡給楚亦鋒拽了出來。
“開個房間吧?讓他醒醒酒。”
楚亦鋒躺在套間的大床上,他想說他還好,可他起不來。發生什麼也都知道,感覺酒精只麻痺了他的四肢,卻沒麻醉他的大腦。或者是,酒精讓他洩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