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閹人走了?”
蔡柏沒有任何震驚,點頭道:“義父,走遠了。”
蔡楠身體紋絲不動,只有嘴唇微動,本想冷笑幾聲,可惜實在艱難,終究這病根子是落下了,千真萬確,只不過那個年輕藩王的出手,極有分寸,很有講究。
一如先前那北涼一萬鐵騎的所作所為。
是開陣。
而非破陣。
兩淮邊軍死人了沒?當然死了的,而且大半都是蔡楠嫡系,但這裡頭很有意思,看著傷亡慘重,但事實上有死人,卻不多,受傷之人倒是不計其數。
這種事情,不是身經百戰的老卒,就不會明白其中的玄機。
但要說蔡楠一開始就跟北涼鐵騎心有靈犀,又冤枉了他這位節度使,一開始蔡楠確實心懷必死之心去攔路,若非如此,也不會把麾下精銳放在第一線。
身體遠未痊癒,但是精氣神恢復很快的蔡楠流暢說道:“柏兒,難為你這麼個糙人演戲了。”
蔡柏苦笑道:“義父,關係著咱們蔡家生死榮辱,蔡柏怎能不上心?不過說實話,比起上陣殺敵,是要難很多。”
蔡楠問道:“聽了兩封聖旨後,有何感想?”
蔡柏百感交集道:“如果不是事先得知那北涼根本不可能獲准南下,又有那北涼騎軍的古怪行事在後,蔡柏今天就真要信了那閹人的鬼話!”
躺在床上的蔡楠直勾勾看著營帳頂部,“都說兔死狐悲,我雖然不知道咱們大將軍作何想,但我的確有這樣的心思,這麼多年看著離陽對付北涼的手段,檯面上的,以及那些檯面下的,層出不窮,難免心裡頭打鼓,你以為義父為何能夠一直在邊關手握兵權,是我蔡楠領兵打仗的本事很大嗎?我看啊,本事不小,但真沒有有多大,比起盧升象許拱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