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唉,又提酒了,愁得不行。前頭有炊煙,咱倆去討口水喝,老規矩,開門的是大老爺們,你開口討要,是女人,我來。”
“中!”
“對了,老黃,你全身家當就只剩那罈子酒了,真捨得分我一半喝?”
“咋就不捨得了?公子覺著好喝,都給公子就是。”
“換成我,肯定不捨得。頂多分你一半。”
“公子是實誠人,俺鐘意。”
“去去去,你要是個俏小娘,我也鐘意你。”
“唉,可惜俺也沒娶上媳婦,要是能有個閨女就好了。”
“隨你樣子,我也看不上眼,老黃你甭想這一茬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那一次撞上一位出門勞作的婦人,是徐鳳年上門討要的兩碗涼水,他至今記得,偶然回首望去,老黃蹲在一邊,笑臉燦爛,一如既往的缺門牙,滑稽得很。喝水時,老黃還不忘憨憨唸叨有個閨女該多好。
“老黃,你要是有個閨女,我就娶了。”
只不過這類話,如同那些王府那些沒能喝入腹的黃酒一樣,沒能說出口。
徐鳳年坐在臺階上怔怔出神,那名女子不知為何瞧見了他的身影,趁著瀟灑公子哥前往道觀與一位老真人說長生,猶豫了一下,她單獨前來,站在臺階下,微笑溫顏。徐鳳年對於天地氣機探尋,已經幾乎臻於金剛武夫化境,只不過對她視而不見而已。女子沒有急於出聲,好像在醞釀措詞,女子搭訕男子,終歸是有些於理不合,尤其是對南朝遺民子弟來說,大多數中原習俗都一脈相承下來。女子站在一棵北莽境內罕見的龍爪槐下,餘暉淺淡,槐樹雖老態龍鍾,卻也算枝繁葉茂,襯托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