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多掛不住。
我理解阿叔,這個有些愛面子的男人。
“咦——阿叔啊——”
“別打這主意,等到找到他家人的時候,說不準已經渴暈了,我倒是受得了,你能受得了麼?”
阿叔這麼一串話出來,我無言以對。
是的,就是這樣,反正小白的家也就在這落棗村,倒不如我們辛苦一點,去到小白的家裡,直接吃飽喝足後往床上一趟,睡個好覺。
阿叔不愧是阿叔,他就是這般英明,待我還未說完,就已經直到我要打什麼主意了。
“順便,也去打聽一下,哪家可以住宿。”
阿叔將目光掃了一眼村子可見的地方,這倒不是上海,大城市,隨你走到哪裡,起碼也得有個酒店什麼的,可這村子沒有啊,只能寄宿在別人的家裡。
“哦。”對於阿叔的命令,我反正是不能反駁的了,抱著小白朝前方走去,準備拉下面子去別人家討水喝。
剛走出幾步,我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看阿叔。
“肯定得你一個人去,我還有事,找到住的地方了,給我打電話。”
“哦。”
在阿叔又一次的命令下,懷裡抱著小白,我朝村子裡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阿叔是要幹嘛,如果是在上海,我肯定會想阿叔是去會他某個情。人去了,儘管阿叔沒有情。人,但我也得找個東西比喻一下嘛。
但在這落棗村,阿叔興許也是第一次來,這村子裡,都是樸實的本本分分的婦女們,不會有誰和阿叔勾搭上,況且,貌似阿叔的口味也不似這般。
這般一想著,倒是感覺又欣慰了幾分!
“這位嬸嬸,呃,我,我是,我……”那個已經做好了滿腔熱血見到別人卻又結巴著喉嚨不知所云的聲音出現時,才知道,離了阿叔自己一丁點兒出息也沒有。
沒錯,那個結巴半天也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人就是我,君離。
著實尷尬,人倒是標標致致,可一開口說成了什麼樣子,此刻覺得,我就應該被阿叔流放,混成一個厚臉皮,曾經在秦村的我去哪兒了,那個時候的勁兒呢?
經過在阿叔身邊十二年學的溫柔賢淑,此番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好心的大嬸看出了我的尷尬,倒還主動起來了,這讓我頗感欣慰,覺得此番是遇上了好人。
“嬸嬸,我,從外地來,這一路跋涉的,也沒瞧見個商店,想在嬸嬸這裡,喝口水。”我承認自己將最後三個字說得模糊,自己都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
“哎呀姑娘,這地方啊,確實沒什麼商店,你瞧你一個姑娘家的,口渴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來來,快進來,我帶你進屋。”好心的大嬸就這麼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拉進了她的家門。
余光中,大嬸的家裡,倒是擺設倒是整齊,可這些傢俱桌椅什麼的,早也上了年份了吧,看樣子,還是祖輩們留下來的,屋子不算太大,從正門進去,左轉一間屋子用半截布隔開,裡面除了一個小灶臺,就是一張木桌,上面擺放了碗筷及一些食鹽和半桶米,外加那口硃紅色的大缸。
在此地,大缸面前,我將自己肚子填了個飽,餵了小白一些,用礦泉水再滿上一瓶放在揹包裡,也算是完成了阿叔所託,當然,我並不是這般厚臉皮,在好心大嬸的問候下,得知我是來雲南徒步的一小行者之後,自己還倒是先建議上我多裝一點,以便這走路走累了難找得到商店買水。
大嬸的話是這樣的,“姑娘,你就多帶點走,免得路上口渴了也沒個地兒尋。”我轉念一想,也是,大嬸這話是挺對,她幫我裝滿了水,也囑咐我路上小心,一個姑娘家,玩累了早些回家。
第一次,我竟然在這裡感受到了母愛,雖然我從來不知道母愛是個什麼樣子,索性也就這般感覺吧,就算是母愛吧,因為大嬸看我的眼神裡,是多麼的疼惜。
我應了大嬸的要求,她倒是高興。
“咱們這地兒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水,這水入口甘甜,是從山上出來的呢。”大嬸見我喝得也滿意,這村民,就是樸實,幫助了人還順便誇誇他們這地兒的水好喝,當然,大嬸這般誇獎的原因也是讓我多帶一點兒走。
“山上?”涼水入口甘甜,忒解渴,比礦泉水好喝得多。
“是啊,你如果要入村口,那肯定的從那片山裡過,你是從那裡過來的吧姑娘。”大嬸從木窗向外看去,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不正是亂葬崗上的古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