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再見,當然,他說的這個再見並不是說他要走了,而是說,我們再見面。
阿叔頭也不回,已經出了古廟很遠,沒有往亂葬崗的方向走去,而是超了另一條道,下了山,轉悠一圈又回到了昨晚的那片森林。
“過了森林,不遠處你就可以看到前方的村子。”和阿叔行走在森林裡,白天的森林和夜晚的森林完全不同,少去了陰森,陽光灑進來,倒是適合找處乾草躺下睡覺。
“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憑你的容貌去換來了吃食,原來你家就在不遠處啊。”我伸手撫摸小白光滑的皮毛,輕聲說道。
此行,我們的目的就是來找到小白的家人,只有找到了小白的家人,阿叔才會告訴我一些我一直疑惑的事情,我想知道阿叔的一切,包括劉細君。
小白似乎有些感覺,狐狸眼半迷糊著,歪頭又沉沉的睡去。
曾經,我總是認為狐狸在溫暖的秋季會發困,就如人在春季一樣,有一個春困,可是到後來才知道,這個想法,錯誤得離譜,小白之所以幻化成狐狸沒有曾經那般的活潑,是因為幾天前在野貓子洞受了狼人的狼毒。
小白雖是百年靈物,可如此說來,狼人已有千年壽命,狼毒能致死人,也能讓靈物元氣大傷,而小白,每日閉目睡覺,便是在夢中修煉,外傷雖已好,可內傷還得慢慢調理,逼出已如肺腑的狼毒。
當然,這些是阿叔後來才告訴我的,至於為什麼阿叔後來要告訴我這些,只能到了那步再說吧。
白天出森林挺容易,這大白天的,就算是鬼混再厲害,再怎麼迷惑人心,終究大白天也不敢出現在阿叔面前,除了靈力強大,怨念極重的冤魂,可白天即便是出來了,也會有損他們的強大的能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那些孤魂野鬼們是不會在世間遊蕩。
也不敢!
落棗村這個地名兒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哪個人給起的,亂七八糟。
因為經過半個小時的腳程,我和阿叔已經到了所謂的落棗村,那個可以找到小白家人的地方,落棗村名不副其不實的,就算是到了村口,也不見有半棵棗樹。
“敢情這是在瞎糊弄人呢。”望著眼前這個隱藏在半山腰上的村子,也順便抬頭望了望各種奇葩而立的大樹,我一邊嘀咕一邊抱怨一邊跟上了阿叔的步伐。
直到頭撞在阿叔胸前我才有所反應。
“阿叔,你停下來了也應該給我說一聲嘛,撞到我的頭是小事,可撞到你的胸膛那就是大事了。”我還在一邊嘀咕,伸手整理了被風吹亂的頭髮。
阿叔嘴角上揚,伸手將我粘在唇瓣上唯一的一絲頭髮裡撩在腦後,這感覺,讓我心跳再一次加速。
‘又犯花痴了吧。’我深深吸氣,耳邊傳來若隱若現的聲音,我氣鼓著嘴看向懷裡的小白,他倒是會裝,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我也難得和一隻狐狸計較,畢竟前幾日他是為了救我和阿叔才和狼人大戰,其實,我疼愛他都還來不及呢。
這只是對狐狸,一隻動物的疼愛,他幻化成人後,另當別論。
“別瞅了,這村沒棗。”阿叔又真相了,總是那般瞭解我,知道爬山口渴需要棗子來解渴,這也難怪在我嘀咕的時候阿叔會停下腳步等我,原來,就是為了打消我心裡的念頭而已。
“那我還是去村裡那戶好心的人家討口水喝得了。”前方一個不高不矮的坎,若是遇上小時候在秦村的我,這點小坎那還不是小意思,只不是長大後的我為什麼不直接爬上去而是需要阿叔拉我一把呢,其一便是懷裡有小白,不怎麼方便,第二麼,也是最重要的,長大後作為淑女的我得在阿叔面前保持好淑女的形象是不。
阿叔將我拉了上去,此時,我們才算是正式到了落棗村的村口,我朝村裡面又瞅了瞅,才對阿叔說道。
“嗯,你討水的時候,別忘了給我也留點。”我愣在原地片刻,從我和阿叔在一起以來,這是阿叔說得最接地氣,也最奇葩幽默的一句話,對於我的男神在和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差點就沒反應過來。
“哦,哦。”我回答一聲,覺得不妥,再次回答,直到看見阿叔嘴角的笑容,才將這顆疑惑的心放下,原來,這確定是阿叔說得最接地氣的一句話。
“可是阿叔,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我始終還是問出了另一起疑惑。
069誰的屍體
“你說我這一大男人的……”阿叔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我已經知道阿叔下一句要說身,他肯定會說,我這一男人的,礦泉水喝完了,去人家討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