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南瑪瑪是個明白人。”微笑點頭,“叨嘮時間長了,我們也該告辭了。”青年瑪瑪搭著蔣瑪瑪的手,慢慢站起來。
“好,我送送你們。”南淑笑著送到門口,目送轎子離開富陽街。
“梁瑪瑪,你該給我說說到底怎回事?”南淑一轉身,立即板了臉。
“我,我,其實我……”梁雲起尷尬一笑,“其實這件事,事先是宋大瑪瑪不讓說的,就怕事情不成,而且宋家那邊也不願意張揚。”
梁雲起帶來的青年瑪瑪,是府城城丞的兒瑪瑪。府城城丞是僅次於城主的官員,是小官員巴結的物件,梁雲起的兄長也不例外。剛好梁雲起兄長的瑪瑪認識宋府裡一個說得上話的瑪瑪,趁機知道宋少瑪瑪因為懷了孩子,聞不到皂角的味道,但不洗頭髮又覺得難受,一次走親戚的時候,無意說漏了嘴,被梁雲起知道。
梁雲起本來也是隨便聽聽沒放心上,但一見到南淑,立即想起這件事,上次就故意問了一次,知道有方法可以洗乾淨頭髮,又不用使用皂角。梁雲起就起了心思,回家立即把事情告訴兄長。
一家人反覆思量,覺得這個攀上宋府的好機會,立即託人輾轉傳話給宋少瑪瑪。
宋家開始是不相信的,但是宋少瑪瑪確實難受得很,唯有想將就著試一次。
南淑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有些怪梁雲起不厚道。
“你直接說了原因給我知道,難道我還會阻攔你,或者故意壞你大哥的事情。”
“南瑪瑪,這事是我考慮得不周到。我,我以為,唉,你是知道的,我們都在小縣城,哪裡見識到府城裡的貴人,我,我不就是怕你看見貴人,軟了手腳,所以,所以才瞞住你。而且,宋家那邊的確交待過不好張揚。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南瑪瑪,你就原諒我一次吧。”梁雲起怕南淑真的氣自己隱瞞,急忙跺腳解釋。
“我像是那種見了大人物就軟手腳的人?”南淑瞪眼反問。從前自己在街道辦,什麼大人物沒見過,上至市長,書記,下至區政府官員,年年春節前後都要下街道瞭解民情。南淑就是接待這些人物,都接待過無數次。什麼大場面沒見識過,就憑一個小小城丞家的媳婦就讓自己慌了手腳,說什麼玩笑話。
“我這不才知道你不怕嘛。”梁雲起微垂下腦袋低聲說。“我,我知道轎子裡面的是宋家的少瑪瑪,我自己都慌了手腳,話都說不完全了。”梁雲起紅了眼眶,兩隻手來回揉擰衣角。
“大家都是人,不就是兩隻眼,一隻鼻子,一個嘴巴,怕他做什麼。”南淑走過去,輕輕拍拍梁雲起後背。
梁雲起噗哧一聲笑出來,抬起頭來,眼波流傳,“也就得你一個這麼說。別說我,就是我兄長的瑪瑪也是怕,看見宋家的人,頭也是不敢抬的。”
“人貴自重。如果見面,你先懼他三分,自然會被看不起的。好了,這事就這樣吧。再有下次,我可不原諒你。”
“一定一定。下次,我一定不隱瞞你。”梁雲起高興地挽住南淑手臂,“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我越來越喜歡來這裡了。南淑,你就是和別的瑪瑪不一樣。說話不一樣,做事的方式不一樣,就連看人的目光都是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人經歷過生死,自然就知道。人生除死,無大事。”南淑說得低沉,只在抬眼遙望的一霎那,突然看見月牙門後,駐足的遊甯,心臟竟然急跳一下。
“唉,還是你想得開。”梁雲起沒發現南淑的異樣,只顧挽著南淑往回走。
南淑和遊甯錯身而開的一瞬間,南淑只覺得心裡一陣失落。
“宋家的人居然想把你當僕伕招進府裡使喚。我可是沒想到這些。看那主僕的口氣,就是不是普通的下人,頂多就是一個管事瑪瑪,以後前途是怎樣還不知道。雖說宰相門前,看門的小童都不能得罪。但當門童的哪裡像我們這樣過的悠閒自在啊。”梁雲起嘀嘀咕咕就是一串話。
只兩人這邊剛走進正廳,那邊就聽見有人喊門。兩人只得又折返回去。來人是宋家派來的,恭敬地送上文房四寶。
“我家少瑪瑪說了,之前來得急,沒為兩位少爺準備見面禮,現在補上,望南瑪瑪笑納。”
南淑自然笑納。
“我家少瑪瑪說,既然大家是親戚,日後就要多多走動才是。”來人又說。
“那是應該的。”
來人彎彎腰,行禮離開。
“宋家送來的東西,嘖嘖,真好。”梁雲起翻翻送來的文房四寶,都是府城富貴人家用的好東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