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迫於生計,只是自己釀了些酒水散賣。霍白安一向對這種市井奇人很是好奇,便學劉備三顧茅廬,終於讓這個徐師傅露了面,同意到醉仙樓釀酒。不過就算如此,酒罈上打的字號也能使醉仙樓,而是他的“徐”字。
霍白安到不介意,反而為了表示誠意,便將隨身扇墜解下給他。
“既然如此,孔知府是憑什麼判定你殺了他?”
霍白安嘆口氣:“我去找他時他的隔壁的張大娘見過我,自我離去後再無一人進入他的屋子。一連兩天,張大娘見他不出屋,便敲門詢問。哪知敲了半天無人應答,等她和幾個鄰居強行撞開門時,徐師傅已經死在屋裡了。手裡握的就是我的扇墜。也就是說,徐師傅死前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人,孔知府自然是懷疑到了我的頭上。”
風珏茗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有些說不通。
“你是將軍府的少公子,就算你是最後一個見徐師傅的人,也不見得人就是你殺的。還記得一年前的那個案子吧,同樣的命案,死者最後見的就是南宮世榮,孔慶東可沒有直接傳南宮世榮到堂,而是將案子破了後才傳的他!”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真正同罪的又有幾個呢?像南宮世榮這樣的世家子弟,最重名聲,哪是隨隨便便就能傳到堂的。但霍白安也是一樣,將軍府嫡三子,孔慶東為官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理!
“你是不是得罪過他?”
“我嗎?”霍白安搖搖頭:“我一向好脾氣,怎麼可能得罪誰。不過……”見風珏茗一臉緊張,霍白安很好心的提醒道:“花宴上被你痛打的那位王公子,聽說是孔知府的侄子。”
風珏茗瞬間閉上了嘴巴。合著霍白安是替她頂的罪?這一刻風珏茗才意識到,雖然她和霍白安之間清清白白,但在外人看來她已經嫁給了霍白安。而且還是一個痴傻娘子,一個傻子打人自然是背後有人授意的,那麼那個授意的人是誰呢?問題不言而喻……
風珏茗一臉懊悔——她真是一個人自在慣了,從沒想過有一天別人會因為她自己的一個舉動而遭殃。
“對不起哦……”
霍白安語重心長地拍拍她的肩:“小丫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佛祖會原諒你的。”
——果然,不告訴風珏茗自己以前,也曾經因為看不慣王公子的作為,將他折斷一條腿然後扔進護城河裡的打算是正確的!那位王公子,記仇記的可真長久,這次恐怕是新仇舊怨一起來算了。
風珏茗蹙著眉:“對方有意找茬,如果拿不出人不是你殺的證據,後果會怎樣?”
“殺人償命……”
風珏茗眉梢猛地挑高。
“自然是不會的!”
長舒一口氣,眉梢平緩下來。
“但肯定也不會讓我好過。”霍白安哼笑一聲,“不過想要栽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明天我就去找仵作親自驗看屍體,應該會找到一些線索。”
風珏茗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他們會讓你就這樣大方的去看屍體?”
霍白安湊到她耳旁,悄聲道:“自然是偷偷去,孔慶東怕死的要命,這種晦氣東西他一般都不過問,而且仵作跟我熟,悄悄看兩眼沒關係。”
“看兩眼……”風珏茗一臉不信任地看著他:“你看的懂嗎?你知道人身上哪些部位是一刺即死,哪些是隻會痛苦並不致命麼?”
“你不相信我?!”霍白安豪氣道:“你要是不信儘管考就是!”
“行!”風珏茗欣然接受,但很快又有些納悶,“這要怎麼考?”總不能讓霍白安拿著刀找個人練習一下怎麼殺人吧!
霍白安站起身:“我知道一個辦法。”
風珏茗滿臉好奇地望著他,只見他指著自己,道:“這是哪裡?”
“肺。”
“這個呢?”
“脾臟。”
“脾臟上面那個是什麼?”
“胃啊!”
“喂,你有完沒完?”風珏茗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好啊,你反過來考我了!”
霍白安笑了笑:“姑娘見多識廣,小生佩服佩服。”
風珏茗別過頭,哼了聲,“那是自然!”
霍白安順杆爬:“那這裡你知道是什麼?”
風珏茗白了他一眼,不說話了。她怎麼這麼笨,老是鑽到他設下的圈套裡。霍白安走近了幾步,傾□,挨著風珏茗的耳旁低聲道:“這裡,是心。”
曖昧的吐氣讓她渾身一顫,連說話都有些結巴:“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