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伴著幽幽的花香。霍白安走的很愜意,風珏茗心中卻不住嘆氣,顧飛燕怕痴傻的風珏茗一個人去演武廳磕著碰著,所以如果風珏茗要去,一定要讓霍白安或者她自己親自在場才行。風珏茗是不會主動找顧飛燕的,剩下唯一的希望竟然是個懶鬼!
“你把王公子打了,恐怕會惹上一些麻煩。”霍白安悠悠道。
“會有什麼麻煩,被一個傻子打了難不成還要和一個傻子理論?”風珏茗不以為意。
霍白安卻笑道:“這世上還真有這樣一種人,哪怕是被狗咬了他都會趁人不注意再去咬狗一口!”
“要真有這種……”風珏茗正接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把我比作……?!”
“來來,咱們繼續說王公子的事!”霍白安話題岔的很快,不給風珏茗說話的機會:“明面上他肯定不能將你怎麼樣,但人家也來陰的呢?”
風珏茗謹慎地看著他,仔細品著這句話,裡面應該沒有套讓她跳,應道:“來就來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是風珏茗沒有料到這個“兵”來的這麼快。
七天後的一個上午,衙門裡的差役老楊頭突然來了——霍白安惹了一場人命官司,知府大人請他過去一趟。
☆、三十七章 兇案
霍白安惹上了人命官司?
風珏茗想都不想就果斷搖頭否決了——這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挺多也就長得好看的書呆子,殺只雞都費半天勁,更何況是殺人!
但這件事的確是和他有關,為了顧及將軍府的顏面,所以霍白安是晚上去的,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便又回來了。
風珏茗見他神色輕鬆,不像是出了什麼大事,心底鬆口氣。誰料剛進房間便看見霍白安緊蹙眉頭坐在桌旁。
“到底出什麼事了?”風珏茗試探地問道。
霍白安喝口茶,臉上的烏雲散開,又恢復到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大手一揮:“倒沒什麼大事。”
風珏茗狐疑地看著他,霍白安笑了笑:“你相公成了替罪羊了唄!”
“啥?”風珏茗瞪大了雙眼——這還叫沒什麼大事!
不過這對霍白安來說還真不算是大事——反正他早就不是第一次給別人當替罪羊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不說清楚今晚不許睡覺!”風珏茗說著就將霍白安鋪地上的被子死死抱在手裡。
霍白安若有所思地朝床上瞟了瞟,風珏茗立刻抱著被子坐在床上,小聲嘀咕:“好歹我也要在你家過兩年,萬一你要是出個好歹,到時候我跟誰和離去?”
“變成寡婦不更好,沒有我這個礙眼的,天地寬廣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說著說著霍白安見風珏茗臉色越發不好,突然感到一絲欣慰,“你擔心我,是不是?”
“是啊!”風珏茗肯定地吼道。
“我就知……”
“我才嫁給你幾天啊就出了這種事,萬一你要是有個好歹,你娘不把我給宰了才怪!煙波顧家可不是吃素的!”
“……”
風珏別過頭小聲說著:“你孃的武功可真厲害,不愧是江湖裡數一數二的女俠,我還打算多跟她學學呢,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別說學了,她一定會將我扒了一層皮!”關於顧飛燕對待子女的態度,風珏茗是太瞭解了。這個婆婆雖然好說話對她也好,但如果霍白安兄妹三人出了什麼事的話,顧飛燕絕對是毫無原則地向著他們。
“沒想到你倒是怕我娘……”霍白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道:“徐師傅死了,官府懷疑是我殺的。”
“徐師傅?”風珏茗二丈摸不著頭腦,“咱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但秦珍兒認識。他是一個有名的釀酒師傅,我最近打算請他來醉仙樓,三天前還見著他來著,沒想到今天就……”
“既然如此,官府為什麼懷疑你?”
“他死的時候手裡握著我的扇墜子,上面刻著一個霍字,我想抵賴也不行。”
此時,風珏茗的無賴精神發揮的很快很徹底:“刻上一個霍字就是你霍白安的啦?大可以說是誣陷啊,或者扇墜子被偷了啊,等等等等,你怎麼這麼笨啊!”
霍白安揉了揉額頭:“風大女俠,查案子不是兒戲,如果孔知府沒有證據是不會隨意讓我過堂的。”
風珏茗癟癟嘴,放下懷裡的被子跑到桌旁給霍白安倒杯茶,一臉微笑地鼓勵他詳細道來。
原來這位釀酒的徐師傅是個脾氣怪誕之人。雖有一手高超的釀酒技藝,但不願意受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