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猙獰的龍首緊咬著主人的右碗彷彿是一隻不馴的隨時準備著反嗜主人的獸。
——雷莫?你在幹嘛?
——試那幫廢物幫我找來的劍……廢鐵!
聽雪得到那群醫生手術一切順利的保證後就去梳洗了,把他一個人留在朔夜病房裡說是有問題及時叫她……
一聲鬼嘯般的龍吟,雷莫的手突然感覺到一陣猛烈的墜感!原本纏繞在朔夜右臂上的龍傀現在攀上了他的手。從外觀上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像飾品一樣的兵器居然有這樣可怕的重量!
“我們說好的。”麻醉藥對這個傢伙一項沒什麼作用,睜開的金色的眼睛中的疲倦只是證明了“Dracula”彈無愧於設計者賦予它的吸血鬼之名。
好重!纏上龍傀的手幾乎抬不起來,而夜過去居然就是這樣若無其事地整天戴著它……不,如果換做普通人。手,此刻應該早脫臼了。
——鉛,塊?夜,你想殺了我嗎?你要我渾身綁滿鉛塊每天繞著亞達密斯公館跑?
——不是你自己要學輕功的?不學就算了……
——好……我學!
“我不道歉。”黑耀石般深邃冰冷的眼睛中是亞達密斯少年族長的靈魂。
朔夜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散發著冷獰氣息的少年,“我知道,”道歉的話就不是你雷莫?;亞達密斯了。褪下龍傀的右手留有因常年佩戴龍傀照射陽光而留下的龍形白痕,“你沒做錯。”
——作為前萊阿姆斯塔特大族長我該給你一聲讚許。
是的,作為亞達密斯族長他一點也沒有做錯,別說是賭著夜的命作試探,就算是他算以防萬一的……殺了他,也沒有錯。
“遵循我們的約定:義大利原屬於保羅的一切,現在都是你的。”
從7年前那一口從天而降的咖啡開始,夜的存在似乎就變成自然而然的事……
“你要脫離亞達密斯?”奇怪,這不是自己想要的麼?曾經很多次,他都在想自己給夜的是不是太多了,未來的某一天他會不會面臨類似保羅篡權之類的問題。
朔夜笑得無所謂,金色的眼睛閉上又睜開,“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們的約定當初不就是這樣定的?”
——小鬼,作為救命之恩,教我這裡的話行嗎?
——除了語言,我可以給你更多
——哦?
——教我,保護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
——金錢,權勢,地位。
——我怎麼肯定你真的能給我這些?
——你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還是為了她多一點吧?”半個義大利,亞達密斯家族的半翼……換了別人會這麼爽快?
只有夜,只有這個像怪物的傢伙,只有這個瘋狂地愛著那位萊阿姆斯塔特女族長的夜。
“雷莫。”朔夜很少耐心的說那麼多。大部分時候,他更習慣一腳把他踢去自己練功,只有在他練得實在不象話的時候才出聲指點一二,“我和她都等了太久。”
拉一把椅子坐下,雷莫也很難得和他這樣慢談,“你知道族裡的人怎麼說你的?”本想像平時一樣優雅的交疊著手指,無奈手臂上的龍傀的分量讓他不能這麼做。
“哦?怎麼說?”
“女皇胯下的種馬。”
皺了皺眉,反應過來的朔夜放聲大笑,金色的獸瞳閃耀著野性的光澤。
似乎早預料到他的反應,雷莫活動著纏著龍傀的手臂,“萊阿姆斯塔特家族的女人可真的有很悠久的黑寡婦史。”
微抿的唇角動了動,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雙肋,“我知道。”強健的肋側各有兩道可怕的傷痕:似乎是被十根手指硬生生插進腹腔留下的十顆傷疤!
“是她……”瞪了瞪眼睛,雷莫再一次告訴自己這傢伙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維去判斷,“用中國話說——你是甘之如飴?”
“你這句用得不對……”朔夜看著雷莫,眼神中多了一點他不懂的東西,“星兒和小荇是孿生子。”
“我知道。”
“在他們之前,我和雪還有過一個孩子。”
“嗯?”夜很少說他過去的事……
“是個女孩,如果還活著的話現在應該有八歲大。”朔夜閉上了金色的眼睛,“我遇到你的時候,你也八歲。”
沉默……
對沉默的少年招招手,“小鬼。”雷莫以為他想說什麼故而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