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回了神,抖抖腿,和身邊的人說:“拿張凳子來讓我坐,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唉喲,我流了些汗,褲子都溼了,拿條褲子來替我換。”
青眼兒突一抖手,奪目閃電擊出,刺中公孫遙手掌,擊脫了他的長劍,跟著又點他膝,公孫遙身上數十創傷,摔倒在地,強撐著身子想要站起。
這頭武裕夫轉向直衝李靡,臺邊黑影翻上,藤田躍入臺上,一刀劈來,武裕夫以長劍格擋,接下幾記重劈。
“你的劍不錯。”藤田看著武裕夫手中那柄黑劍,漆黑如墨,和他的戰天劍互格之下竟一點缺口也無。
“這是我恩人所鑄,作斬殺畜生之用……”武裕夫左手發顫,虎口淌血,儘管他手中長劍不輸藤田戰天劍,但讓藤田巨力將手給震得破了。
“武大哥!”衛靖又搭彈弓,射出幾枚飛石。
藤田竟不閃不避,任由飛石擊上他頭臉,像是讓蚊子叮咬一般。
“小衛,你逃!”武裕夫大吼一聲,一劍刺向藤田。
藤田閃身避開,戰天劍揮掃,將武裕夫攔腰斬成兩段,底下賓客們見臺子上鮮血噴發,都是一陣驚愕。
樊軍隨著武裕夫之後殺向藤田,雙柺轟去。藤田回身一刀橫斬,和柺子相擊,擦出點點花火,將柺子上的龍鱗削落好大一片。
藤田一步上前,戰天劍直直劈下,樊軍心中猶然記得力抗這招之法,左臂高抬一架,只聽得激烈金屬交碰之聲,柺子讓藤田戰天劍斬入十分之七,若非這柺子極粗,否則便真如衛靖所言,要將樊軍胳臂都給斬了。
只這一瞬間,樊軍已竄入藤田身懷,右拳突發,卻打了個空,是藤田側身避開了。
樊軍愕然,藤田卻將戰天劍一甩離手,連同劍上嵌著的柺子都給甩下。
藤田回身抽出破天闕,插入樊軍胸膛數分,樊軍猛一後仰,躺倒在地,這才沒讓破天闕插深。
樊軍翻躍起身,只見藤田口咬破天闕,用腳尖蹬起戰天劍,接於手中,又是一刀斬來,樊軍以單拐力擋,只覺得藤田劈斬力道極強,數刀劈過,樊軍柺子已出現可怖的巨大刀口。
樊軍給震得不住後退,卻又不敢施展硬功強碰,就怕胳臂連著柺子一齊給斬了。他正心驚無措之際,藤田一刀砍入柺子,又將柺子給挑了,跟著身影一竄,反手抓著刀柄擊在樊軍喉上,將他擊倒,一腳踩踏在他小腹之上,戰天劍抵在樊軍胸膛之上。
樊軍捂著咽喉,不斷咳嘔鮮血,他從未碰上如此強橫的對手。
公孫遙掙扎起身,衛靖替他撿回長劍,交還給他,持著八手守在他身邊。只見臺下黑壓壓一片,全是闖天門的人,衛靖見連樊軍也給制服了,心中絕望,苦笑幾聲,用手肘頂了頂公孫遙說:“我夠義氣吧,我真的來陪你了。”
公孫遙眼睛一紅,嘆了口氣說:“衛兄弟,你何必如此?”
“沒辦法,你和我堂姐搞七捻三,我當然得幫自家人。”衛靖心中驚慌,嘴上仍是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公孫遙微微一愣,轉頭看看衛家劍莊處,那兒學生個個驚訝駭然,衛中芸臉色煞白,神情悽苦。
公孫遙嘆了口氣,轉頭瞪視著李靡。
“先停停手。”八長老紛紛上臺。李靡讓幾個幫眾圍著,換好褲子,接了把扇子扇風,坐上椅子,呼了幾口氣說:“好了,我來審審,你們幾個,為何要殺我?”
公孫遙冷冷地說:“你闖天門,又因何故殺富貴居王老爺?”
“你別亂說!我哪有殺他?”李靡大聲反駁,合上扇子指著公孫遙,大嚷:“我才沒殺王寶勝,那老傢伙是自己死的!”
公孫遙氣得全身發抖。李靡又一招手,底下幾個幫眾抵上一個小包袱,李靡拎著搖了搖,將東西遞給一名長老,和他說:“臭死了,你來開啟。”
那長老一張長臉,兩隻眼睛眯成細線,揭開那包袱包巾的動作極其緩慢,說話語調卻是又急又銳:“信縣的公孫家膽大包天,計畫刺殺咱們幫主,以為咱們一無所知嗎?以為闖天門八長老盲了、聾了?早在三天之前,咱便派人抄了幾處據點,你們這些藏匿在大揚府上的傢伙,作夢也不會知道在外接應的夥伴已經全滅了吧。”
那長老語畢,終於揭開包袱,是公孫祖的腦袋。
“爺爺!爺爺!”公孫遙驚叫一聲,挺劍衝去,青眼兒攔在他身前,揪著他衣領將他翻倒在地。公孫遙翻身又起,又讓青眼兒一劍刺在腿上,將他刺倒。
李靡素喜在刑堂之中玩弄人犯,因而青眼兒、藤田等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