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別人。又不至於引起非議。因起了這個心,日後還真為她解了一次圍。
完了洗三禮,三位夫人便要告辭,晁文柔和八娘熱情的挽留了三位夫人在家裡用了午膳再回。暖娘也想多待會兒,蔡夫人拗不過,只得應了,晁夫人和歐陽夫人見蔡夫人答應留下,且曾家又是誠心留客的,也便留了下來。
用了午飯,三位夫人告辭回去,朱氏讓晁文柔和八娘去送。到了儀門,正遇了陸十七過來。
他這一段一直在郊外的試驗田裡忙活的,在衙門裡應景的時候都少,也不知道今兒怎麼過來的。再說他一早已派了他家中的兩個丫鬟送了禮來了。
且看他的樣子,倒也不似從城外回來的樣子,一身大紅的秋衫,著只用支烏木簪綰著髻,收拾的很是俊朗。
見著三位夫人,陸十七忙上前行了禮。這才對八娘道:“聽說伯母生了十二弟,我過來請個安,剛好有事兒想尋四郎。”
“我四哥在書房裡,你直接去書房裡尋他就是了。”
陸十七便給三位夫人行了辭禮,徑自去了。
八娘和晁文柔這才送三位夫人出了儀門,扶著她們上了馬車,暖娘卻落後一步,低聲問八娘:“八姐姐,剛才那人……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
“是陸家的十七哥,叫陸長卿,如今在司農司任職,不過在城裡的時候少。和我幾個哥哥打小一起玩大的,也常往我們家來。”
那不就是八姐姐從前的未婚夫婿麼?暖娘驚訝的睜大了眼。八姐姐不喜歡的人,她原以為十分普通呢,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出色的一個人。
可是再出色,也是八姐姐從前的未婚夫婿,且聽八姐姐說過,她和這位陸十七雖無男女之情,但關係也極好的,如今八姐姐和狄二郎的事情不成,曾陸兩家關係又好,她和陸十七郎其實也算得青梅竹馬,以後再續婚約,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此處,暖娘心中無由的有些失落,便“噢”了一聲。
她自己還未覺得,八娘倒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懊惱,不由奇怪的看了暖娘一眼,卻見這丫頭的臉上,還餘著些紅暈呢。
難道這丫頭,看上了十七哥?
一見鍾情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真論起來,她自己和阿詠,不就是一見鍾情麼?阿詠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她不知道。可她卻知道自己,那一年雪地裡的相逢,那個俊美的有如謫仙一般的少年,從此就成了她心中的一個夢。
只是是時,她自己還不明白而已。
想到此處,再看暖娘,不由一笑,送了她上車,兩下里告別,等三府的馬車都行了的遠了,這才與晁文柔回了家。
到了十二郎的滿月,依舊也只請了這三家,逸郡王府那邊,倒也送了禮來。
十月底的京城,已是冷的出奇,一年的時間,八娘又長高了不少,去年的冬衣都沒法兒再穿了,不過因著守孝,原本去年的衣服也不能穿,晁文柔自是親手幫她趕製了幾件,雖說是素服,倒也在上面繡了些色彩清淡的花樣兒。
南豐那邊也來了信,五嫂子武三娘七月裡生了個男孩子,四嫂範丹書還有子景的媳婦陸四娘也先後生了孩子,不過都是女孩。
朱氏聽了十分高興,大家族裡,人丁興旺才是好事,曾家現在又不缺錢,孩子自是越多越好。曾子曄在信中提說等到了明春,天氣暖和了,孩子也大了些,就讓老四媳婦來京,四郎看了信,想著頂多再過半年,就能見著老婆女兒,也是欣喜。
而新的木器坊也建好了大半,估計到了年底,就能全部收工。鋪子裡的生意竟然也慢慢紅火起來。
年終了,京城不比別處,舉家回京的不少,自然有人家要添置新家式,所以生意比平時好些也不奇怪。喜來登的木器鋪在外又是有名的。
轉到就過了春節,去一趟泉州已是勢在必行。
八娘與朱氏稟了,生意上的事情,朱氏也不會攔她,自是同意,只是許十三從了伍,朱氏不放心,蒼耳雖說武藝上頭不比許十三差,但她到底也是個女孩子,朱氏很是擔心。
八娘一想,不如讓喬哥兒跟著。她有心想培養喬哥兒做得力的助手,那麼帶上喬哥兒去泉州見見世面就十分必要,不過如此一來,喬哥兒和蒼耳都要跟著她離京,京城的鋪子裡,可就沒有人管了。夏榕不過才跟著蒼耳學了小半年而已,遠達不到獨檔一面的程度。
這就為難了起來。
晁文柔知道了,就笑道:“你們這一去,一來一回,只怕沒個三四個月的時間也不成,我看你不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