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樣子,真嚇人。”
鴻塘眼底升起一抹刺痛般的受傷,一挑眉峰:“你怕?”
我呲牙一笑:“有我怕你,你是不是感覺特神氣?特滿足小小的驕傲心裡?”
鴻塘一掌拍下,笑罵道:“就他媽地整不明白你。”
我伸出小手搖了搖,裝模作樣道:“想整明白我,就去學解剖吧。”
鴻塘瞳孔一縮,一把抓住我的手,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但見自己的手指上竟都是……血!
我呼吸一緊,忙去摸鴻塘,與此同時,他亦來拉開我的被單,掃視我的身體。
當我的視線落在他貼在床側的胳膊上時,只能抬起手指,讓他自己去看。
鴻塘順著我的手指低下頭,提起受傷的胳膊,又抬頭望向我,眨了眨眼睛,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我坦言:“你。。。。。。受傷了。”
鴻塘點頭:“我知道。”
我繼續:“出血了。”
鴻塘點頭:“我知道。”
我問:“痛嗎?”
鴻塘:“痛。”
我問:“那你怎麼不吭聲?”
鴻塘:“。。。。。。”
我:“鴻塘!鴻塘!!!”
保鏢:“小姐,別搖了,王子大人暈血昏了。”
我:“。。。。。。”
暗夜逐殺血雨腥(一)
在保鏢們井然有序中,鴻塘被安置到了床上,處理這傷口。
我裹著被子站起,聽見外面偶爾的槍擊聲,還挺是那麼回事兒的。
拖動腳上那金燦燦的鏈子,站在床頭望著那緊閉著眸子的鴻塘,實在想不到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暈血,正確的說,是暈他自己的血。當初,他破我處兒的時候,可是亢奮的很。
附身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從他的脖子上取下鑰匙,卡吧一聲開啟腳鐐。然後將鏈子反手扣在鴻塘的腳上,又把鑰匙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往門口走去。
身子被保鏢大哥攔下,頗為為難道:“小姐,王子吩咐,不準您離開這間屋子。”
我一臉悲痛,博取同情道:“我不過是他寵物中的一個,玩過了,就應該扔掉。”
保鏢嘴角抽搐,半晌才道:“應該沒有主人會為了保護寵物受傷的吧?”見我望向他的眼神不善,忙轉道:“小姐,雖然我不曉得您與王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王子從回國後,就一直沒有笑過,更……沒有生氣過。直到見到您,這才恢復了些正常人的脾氣。”
我微微低下眼瞼,掩住心底那波濤洶湧的難受,轉身進入衛生間,抱住膝蓋,坐在坐便上,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哼唱些什麼,卻將手指頭糾結成麻花狀。
複雜了,複雜了,心情複雜了……
不知道做了些怎樣的心理建設,隱約間聽見外面發出重物落地的聲音,我以為鴻塘醒了,忙一把拉開衛生間門,卻只看見一把瞬間頂在我腦袋上的槍支!
呼吸一緊,我立刻閉上眼睛,孫子樣的瑟縮道:“拜託,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只是應召妓女,不關我事,您愛做什麼都不關我事!”憑感覺,屋子裡的保鏢應該都被他撂倒了。
感覺槍支離我的頭遠了一些距離,我悄悄活動著手臂,在感覺對方放鬆警惕時,瞬間揮出拼盡全力的一拳!
然而,我的拳頭並沒有打在那人臉上,被子卻滑落在地上,他的槍也再次頂在了我的頭上,我眼巴巴地望向他戴了大墨鏡的臉,嗚咽道:“我……我手抽筋。”
他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彷彿是在說,就知道你會這樣。
在我的瞳孔懸疑三秒後,整個人非常用節氣地撲了上去,狠狠抱住殺手的腰,雀躍地嚎叫道:“翼!”
段翼沒有說話,只是放了根手指在我的唇上,然後脫下風衣,將我赤裸的身體包裹起來,然後一槍射碎玻璃,在走廊裡響起追逐的腳步聲中,一手攬住我的腰,低聲道:“抱緊!”便以決然的姿態抱著我一同跳出了窗戶!
“啊……!!!”在跳出去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於是那高亢的嚎叫便響徹了整座百高大樓。
然而,驚心動魄的尾音並沒有持續高昂,段翼的吻便悉數落下,承載了相思般狂亂地席捲著味蕾。
急速的下降速度令我的心飆到了嗓子口,哪裡還能去反應他的吻?沒有吐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死命抓住他的腰,如同攥緊救命繩索般用力。
呼嘯而過的風,颳得臉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