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身體的柔軟細緻包裹住我的炙熱慾望時,我的靈魂彷彿開出了花,有粉的、有黃的、有綠的、有白的,很多很多的花兒,很多很多的顏色,在我從來空洞的世界裡朦朦朧朧地搖曳著幸福的聲音。此刻,我最想的,就是米粒能一刀捅入我的心臟,讓我就這麼死去,真的是種唯美的極致。
可是,我離不開她,我的身體和靈魂都貪戀的更多,想讓她愛我,不是貪戀,不是痴迷,二是刻骨銘心的愛!
這愛啊,埋藏在我的肌膚下,瘋了,狂了,卻無法破繭而出,最後變成了毒素,至死方休。
米粒來了,白狐必然要追來,我所給予老局長的戰書必然要展開。
站在‘沙蕉島’上,風颳的人衣衫噼啪作響,像拍在身體上的責罰一樣。
我丟下米粒,將白狐綁來這裡,卻又在推白狐下去的一刻猶豫了,我不想米粒恨我,不想啊。
我等著,等著米粒的到來,第一次不曉得自己要什麼,卻執意等她來,明知道她如果來了,必然是洞悉了我的玉當家身份,警匪之間,敵對之間,無需想,也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只是,我能承受得了嗎?
她來了,腳步急促,卻小心翼翼地躲在石頭的後面,我的唇角悄然彎起,因為我在這一刻做了一個決定,想知道米粒愛我多一些,還是……愛白狐多一些。
為了這一些的高低,我願賭上自己的性命。
當我欲推白狐墜崖時,米粒衝了出來,那幸福的撞擊沒有落在我的身上,但卻也不至於將我撞落懸崖。只是……那一刻,我不但沒有了存貨的慾望,更是想在米粒的心裡,永遠佔有無人可及之地。
我自私得連我自己都要唾棄,可是,我又如何能不讓自己自私一回?
守望者患得患失的愛情,即憎恨血脈裡跳動著同樣溫熱,又感激這永遠割捨不斷的湧動。
瘋了,笑了……
下墜的過程裡,我彷彿聽見米粒那哀哀無聲的啞然哭泣,讓我,心痛。
人是個其妙的組成,前一刻我想這成為米粒心中的永決,後一刻我卻拼命游上岸,在哭泣中慶幸自己沒有死,在慶幸中哭泣米粒環繞的不是我。
雖生,猶死。
在極度的矛盾中消耗生命,直到聽說米粒與段翼遭遇‘煞’的追捕,險葬火海,我一直渙散的精神才收斂回身體,變成鋒利的刺,要刺穿所有企圖傷害米粒的人!
如果我夠冷靜,就應該引‘煞’來本國,因為那裡不是我的勢力範圍。可事情一發生在米粒身上,我就如同毛手毛腳的孩子,皆是慌亂的無措。
尾隨米粒去了‘吧抓國’,但這一直被我拋棄的身體卻也拋棄了我,竟然一病不起。
當我撐起身體去佈置接近米粒時,得到的卻是她被注射了新型dupin,消失的無蹤跡。
憤怒、暴躁、憎恨與自我厭惡混在一起,刺激的我險些毀了我自己!
索性,我還有一步棋,一步深遠的無可預知的棋。
烙七,曾經是他為我找來的醫生,經過接觸,我知道,烙七與‘吧抓國’皇家有著聯絡。
所以,我將我的意念灌輸給烙七,讓他明白我是如何愛米粒勝過於自己的生命。
在等待米粒訊息的過程中,我開始變得不信任任何人,因為他們竟然找不到我的米粒。所以,我要將眼睛治好,要親自去找、去尋。
烙七說我的身體不適和做手術,成功率低的會直接要了我的命。而且,就算身體很好,我眼睛的恢復率也只有一半。
緩緩閉上眼睛,依舊堅持,我相信,我可以。
在等待開到的日子裡,值得慶幸的是,當我查不到米粒音訊時,烙七帶給我了她的訊息。
那一刻,心裡是什麼感覺?已經難以形容,更加分析不清。
我明白,即使我去找米粒,她亦會躲開不見我,甚至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繼續恨我。
深呼吸,堅決要做眼部手術,我要看見米粒,要望著她的眼底,說愛你。
然而……我仍有顧慮,尤其是在聽到米粒沒有藥物可打的情況下,我又如何能做我自己?
戴上面具,第一次以玉當家的身份站在那惡魔的面前,他的聲音我沒有忘,他的扭曲我沒有忘,他的醜態我沒有忘,他的仇恨更沒有忘!
他忘記了我,他想象不到一個瞎子也可以入常人一樣,甚至,比常人更加敏感銳利。
我那不可控制的殺意,卻是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