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大少爺和方大小姐一同尋來,前者見我和白毛狐妖在一起閒聊面上雖然沒有不悅,但眸子裡卻沒有了笑意,當即親暱地扯起我的手腕,將我帶入自己懷裡,語含寵溺曖昧道:“米兒,我很期待你的禮物。”
我低垂了粉黛,做羞澀狀。
方大小姐則八爪魚似的掛在白毛狐妖身上,虎視眈眈地瞪著我,對他哥說:“哥,管好你的新玩物,別像只騷狐狸似的到處勾搭。”
方大少爺面露不悅:“小婭!”
我大方得體的安撫著:“航,別生氣,小婭不過是眼拙了,沒看出誰才是真正的白毛狐妖。”
方婭掃眼白狐,一口氣憋上臉:“你說誰是白毛狐妖?”
方大少爺面露笑容,溫和教訓道:“小婭,別鬧了,讓人看了笑話。”轉而望向白毛狐妖,口氣裡隱了一絲嘲弄的笑道:“白湖,去年我過生日時你送了我一幅自己寫的字,今年我也開始期待你的禮物了。”
白毛狐妖完美得無懈可擊地站起身,非常紳士的一笑:“敬請期待。”
他在我們的目視中一步步走過喧囂的熱鬧舞會大廳,坐在了另一扇落地窗旁的鋼琴前。原本熱鬧喧囂的舞會現場突然奇蹟般地安靜下來,燈光亦配合著他的側影慢慢黯淡下來,僅剩一束光線打在他的周身,將那雅緻的氣質襯托的如同美神的雕塑。
我不禁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受過上帝的愛撫,不然怎麼會如此迷人紳士?那飽滿光潔的額頭,似笑非笑的璀璨眸子,挺直俊朗的鼻峰,還有唇畔上那永遠的溫柔弧度,都是浮躁世界裡的致命吸引力。
可是,誰又知道,在這身白色的燕尾服下,竟然藏著一個極其狡詐小氣的奸商靈魂?
當他修長的手指壓下那白色的鍵盤時,悠揚的音樂便在這安靜的呼吸中悄然蔓延,彷彿是有生命的精靈抓住了每一個傾聽者的靈魂,共同醉了這一池子的落花。
在他的淺吟低唱裡,他將目光透過錯亂而立的人群望向我,一種淡淡的溫情在他的眼中傾瀉而出,若銀河般璀璨了生命的奇蹟,讓那份飄渺在不真實中擁抱。
“我在風中,隨著你擺頭,跌跌撞撞在黑暗中,困在迷夢中握在你手中,同一片天空與你相逢。凝望夜空閃動,將你的愛握在手中,就讓微風附和在淚中,隨著呼吸落在你心中。
帶我飛往另一片藍色天空,讓我化作一隻守護螢火蟲,讓你黑暗中看到我的笑容,讓你看到我光芒降落在你懷中。願我能找到另一片魄天空,讓我送你一隻守護螢火蟲,再多一秒鐘,再多給一秒鐘,讓我再多陪一分鐘,再見吧螢火蟲……”
輕柔的音樂,醉人的花香,情人的呢語,總是動心的要素。就如同女人以肢體語言誘惑男人愛上自己時,男人正用自己的甜蜜陷阱想要攻克那粉紅色的底褲。
我站在舞會的一隅,透過層疊的背影,與那個男人眼神相交,便註定了這是一場追逐遊戲。
這一刻,我真的覺察出自己的心動,有種被誘惑了的直覺,當然,我本身也是放出了能夠勾引他的雌性荷爾蒙。我想,如若在我的生命裡,有這樣一個男人陪伴,也許是件不錯的趣事兒。就不知道他曉得我將他安排在本人預計獵N情人的軌道里,是否還能如此安然地誘惑著我的感官?
精彩,真得在於演對手戲的那個人。
所以,我很期待。
在白毛狐妖的傾情演繹中,又產生了一片前仆後繼的骨灰級粉絲,讓這次舞會的主角在頃刻間轉換了位置,可想而知方大少爺的心情有多麼壓抑憤恨。
但,最為讓方大少爺心生怒火的,應該就是白毛狐妖一曲歌罷後,竟風度翩翩地向我走來,在眾人的注視禮中,請我跳了一曲優美的華爾茲。
不得不說,在方婭小姐的咬牙切齒中,我們的配合是最為默契出色。
在肢體語言的糾纏間,若即若離出一種高雅的曖昧。
一個攬腰旋轉,白毛狐妖說:“白米同學,你的腰摸起來真精緻,令我想入非非。”
一個側貼面,白毛狐妖說:“你雖然沒有用我店裡賣的香水,但天然的味道更令人痴迷。”
一個迴旋擁抱,白毛狐妖說:“嗯……這個角度好,可以瞧見更深一點的乳溝。”
我說:“白狐,你如果現在對眾宣佈你是性無能,今晚,我是你的。”
暗香襲春爭寵夜(四)
白狐低低一笑,絕對優雅得如同天鵝曲,在最後一個音符落地時,他彬彬有禮地對我行了謝禮,然後舉起一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