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墳場。”
電話裡的嘟嘟聲傳來,我掃視一圈著荒野之地,不得已又給老局長打了電話:“報告老局長,計劃有變,地點改為晃西路,墳場。”
老局長深吸一口氣:“敵人的狡詐就在於證明我們的英勇無畏!”
我點頭,聽電話掛機聲。
接著,我又聽見電話震動響起,掃了眼來電顯示,狠狠按下接聽鍵:“喂,嚴斐,你下個地點是不是火葬場啊?用不用我帶花圈過去,直接祭拜你?”
電話那頭爆炸了,卻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憤怒,嚴斐壓抑嘶吼道:“就去火葬場!”
電話掛機後,我又給老局長打了電話:“報告老局長,這過要去火葬場了。”
老局長那邊砰的一聲巨響,然後是倒吸氣的聲音,後又咬牙道:“白米同志,你且最後確定了再給老子打電話!”外加一句:“自己小心點。”
掛下電話,我主動給嚴斐打了過去:“嚴斐,你這人忒不地道,怎麼忍心這樣裡三圈外三圈的折騰我?路費你給報銷嗎?鞋子磨損你負責嗎?電話費你考慮過嗎?你是蛀蟲,你是垃圾,你就一遮住半邊臉的陰陽人!”
電話裡面停頓三秒,終於爆發了核武器:“白米!!你要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我嘲諷的一笑:“我一窮二白,負不起代價,有能耐你框我兩巴掌也算你是個爺們,出了口惡氣。”
一陣轟隆聲過,廢棄工廠的大門被叢裡往外狠狠踹開,兩個混粗魯的架起我就往裡走,穿過黑漆漆的屋子,順著樓梯下到地下室的門口,推開厚重的鐵門,我被以丟垃圾的姿態扔了進去。
一聲悶哼過後,我抬起撲灰的鳳眼,望向那陰晴不定的嚴斐,呵呵笑道:“見您一面真難,還非得逼我使語言攻擊,其實。。人家口拙得很。”
嚴斐陰狠道:“白米,有人放出話兒來要罩著你,但你實在給臉不要臉,自尋死路,既然你這麼想死,我也不好不成全你。”
我惜命的本色浮出水面,揉著膝蓋從地上爬起,可人的笑道:“嚴斐,你這就是不念交情,好歹我們一起喝過酒,算是煮酒兄弟一回。”
嚴斐嘲弄的一瞥嘴角,話鋒卻是一轉,說道:“白米,我給你這三分薄面,你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時間陪你過家家酒,趕快離開,免得手下為你動粗,不好調教。”手一抬,那兩個混子又將我架起,拖著就往外扔。
我高舉手指:“我自己走,自己走,不用你們扔。”
嚴斐示意他的手下放開我,我轉過頭,認真地問:“嚴斐,鴻塘是你帶走的嗎?”
嚴斐反問:“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
我知道問不出結果,氣呼呼的摔門而去,卻又轉了個彎,從廢棄的工廠窗戶跳入,向摸索著找到地下室的另一入口。
在尋覓中聽見砰的一聲,然受整個車間的燈都亮的燈火通明!
我忙隱身在一處堆放破桶的後面,看見那廢棄的工廠大門開啟,赫然瞧見方校長一隴黑色風衣的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跟著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和眼波鋒利的方航!
我開始懷疑,當初方航進入資料檔案室是否只是單純的為完成論文,還是。。有其他目的。
地下室的門被拉開,嚴斐帶領著他那兩個身手極好的小弟擺放談判架勢說道:“方校長,您還真是不好約。”
方校長抬起老成持重的眼皮:“嚴先生,我們還是有事說事。”
我吸取上次照相暴露所在地的經驗,忙按下錄音功能。
嚴斐道:“好,方校長痛快,我只問我付款的貨哪裡去了?方校長是要使被退款,還是馬上補貨?”
原來,方校長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而白毛狐妖不過是過路財神,幫著跑腿的小癟三?不可否認,這個認知讓我挺開心的。
方校長回到:“嚴先生,在電話裡我已經說得清楚,貨既然以出,卻是在接受的空隙出了問題,這是要雙方一同負責承擔的內容。也請嚴先生別遷怒他人,放了我校的學生。”(看來,不但我懷疑鴻塘是嚴斐劫的,就連方校長也懷疑是他。)
嚴斐轉動陰戾的眼珠子,沉聲道:“方校長,我不是開學授課的,怎麼號召我要學生?我只關心我的貨。看來,方校長是不打算負責到底了?”
方航將手插入風衣兜,抬起臉;出聲道:“嚴先生,這貨是在兩家都曉得交易地點的基礎上丟的,至於其中原因,即使不多想是否黑吃黑,但最起碼合作的雙方應該表現出一點誠意,別為了這一次的失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