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豆大的雨點拍落在他淡泊的衣衫上。砸出一片片音樂的肌膚痕跡,讓我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胸前的兩株嬌蕊,小巧著誘人的色澤。
他的嘴唇微張,似是無法出口的呼喊,也似喝著天然的雨水,滋養著那竹般的傲然,愛撫著柳絮般的縹緲微弱。
那右臉的淚痣若極品的紅鑽般耀眼,卻彷彿是一滴真正的心血般令人悲泣。
我無聲靠近,站在他的面前用眼描繪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頸項、他的胸部、他的腰肢、他的收支、他的一切。。。。
他緩緩勾起笑顏,在霎那間耀眼:“下雨了。”
莫道銷魂紅淚痣(二)
我輕輕地應了聲:“是啊,下雨了。”
他將眼睛除錯到我的位置,輕柔地問:“我……可以吻你嗎?”
我勾畫著笑顏,閉上鳳眸,一如他曾經允了我的那般,無聲的靠近,輕巧的掂起腳尖,用氣息去預設這一次的親暱。
一點點的鹹,不知道是不是雨水的味道,但卻是我此刻的感受。
他的吻依如菊花地裡的淡然,卻多了一縷隱形的銀色痴纏,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感官,多了更難懂的……危險。
是的,危險,他是在提醒我他的危險,還是在告戒自己貼進我的危險?
只是……我……我竟然心疼他。不因他的眼,不因他的殘,單單因為這個吻,就已經心疼的想要哭泣。
誰,才是最終會陪伴他一生的那個人啊?
柔軟的唇畔在親暱的吸吮中淡淡分來,那肉質的感覺似乎產生的依戀,輕顫著一點不舌,承載了一絲眷戀。
兩個人手牽著手一同漫無目的的走著,似乎也不用問去什麼地方,只這麼相依就是最好的歸屬。
青菊淚痣問:“米粒,雨是什麼樣子的?”
我仰望天空:“雨是眼淚的樣子。”
青菊淚痣問:“那眼淚是什麼樣子?”
我觸碰著他的紅色淚痣:“就是這個小東西的樣子。花青,你知道你的右臉上長了粉紅色淚痣嗎?它很妖豔,很孤單,很無助,很妖冶,很……迷人。”
他抬起手指撫摸上我的臉龐,幽幽道:“據說有這樣的淚痣,是因為在上輩子走失了摯愛,便取心頭血滴落臉上,留作下世輪迴相認。可是,這樣行為是有悖倫常的,註定了被世人詛咒,被神鬼捉弄,讓這顆淚痣即使到了下個輪迴,也依然尋覓不到喝了孟婆湯的摯愛,只能在每次照鏡子時一遍遍痛苦淒厲,孤獨終老。”
我的心裡充斥著憤怒和心痛兩種情緒:“這是什麼破傳說!難道就沒個好結局?難道連編故事的人都全部倒戈玩起虐戀了?”
青菊淚痣恍惚一笑:“也有相面的人說可以逆天破解此命。”
我急切地拽住他的手:“說,說,那神棍怎麼說的?”
他用被雨水拍打得蒼白的食指點向右臉淚痣,語氣一凜:“挖了!將這裡狠狠地挖去,不留孽緣,不留奢望!不再去尋找摯愛,不再相信命運,重新塑造一個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愛上另一個人,讓一切成為過去,不留一點痕跡1”
“不要!”想都沒想就失神尖叫,掂起腳尖在他的淚痣上狠狠啵了一口,氣勢洶洶道:“就這樣逆天而行!百無禁忌!相信我,你一定會找到今生的摯愛,一定會幸福,去他媽的命運!老天爺太忙了,沒時間管我們這些販夫走卒。命運,還是要自己擺平地!”
青菊淚痣緩緩低垂下頭顱,垂下青絲長髮,將那殺淺灰色的眼投入我的眼底,非常認真的問:“你不怕違背倫常,被世人唾棄,被神鬼詛咒?”
我一挺胸脯,底氣十足:“草坪是用來踐踏的,倫常是用來打破的,世人不是我親媽,神鬼沒給我錢花,做什麼向他們低頭?!!!”
青菊淚痣低低悅耳的笑聲從胸腔裡發出,若歡快而輕柔的鼓點般令人身心享受,他微笑的唇若剎那芳華的曇花般極美地落在我的唇畔,貼著我的唇,神聖而莊嚴道:“好,我們都不怕。”
我噗嗤一聲笑開了。
青菊淚痣問:“米粒,你笑什麼?”
我望著他的臉,說道:“從左邊看吧,你應該當牧師;從右邊看吧,你應該去做吸血公爵。”
他狀似認真的問:“那從中間看呢?”
我調皮一笑,回道:“笨蛋,當然是白天的牧師,晚上的吸血公爵啊。”
青菊淚痣開心的笑著,將眼睛彎成了月牙形:“如果我做牧師,一定會為你祈禱;如果我做吸血